光天化日之下,行出这等子事来。 还不待那两奴仆动手,阿瑜便瞧不下去了,从一旁而出,说道:“当街强抢民女,张公子是没把王法放在眼里?你身后的英国公府,便是这般由着你胡来?” “英国公府……英国公府簪缨世胄,子孙虽是繁盛,可却出了你这么一个膏粱纨绔,实在是谑浪笑敖。”口中几次提到英国公府,她骤然想起了清水寺石阶上所遇的那一行人,那位患有喘疾的娇小姐好似也是英国公府之人。 不愧是出自于一个府上,皆是这般难缠,这英国公府真是不知造了什么孽,府上的子孙,倒是一个不如一个了。 张文杨在看到阿瑜的那一瞬,眼神都好似直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满带笑意地说道:“这打哪出来的小娘子,倒面生的很,可许了人家?若名花还未尚主,就且入了本公子的后院,本公子必会好好待你。” 府中他的后院里,当真是缺了这殊好颜色,若能让她在怀中娇唤,那可是风流的很,就怕这女子,是京都哪个府上养的美妾,他若是得罪不起,便也只能作罢,张文杨的心思转了好几番,虽是贪色,却也是惜自己的小命。 在弄不清情况下,张文杨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可这如意馆就不同了,他也不曾听过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撑腰,想来也定是商贾所开的铺子,自古商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仅是想要这铺子上的一个女掌柜,如意馆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就算他今日把玉掌柜给带回府上去,这些贪生怕死的百姓难道还敢妄论他的事?这掌柜如今是不肯,可她若见识了英国公府的权势,他就不相信她还敢反抗。 玉珍见到主子后院中的瑜姑娘出言相帮,虽甚是惊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处,可也来不及想太多,听得张文杨口中所言的淫词,甚是恼怒地挡在她的面前。 这可是主子一直捧着的人儿,若是在她这处出了什么差错,那她可担待不起。 阿瑜见着她这下意识的举动,眼睫微动,却不动声色的把她揽到了身后,走到了前头,甚是冷淡地说道:“许是张公子没脸没皮惯了,似是听不太懂我方才所言的。” 随后,她面上带有一丝冷笑,说道:“强人所难之事,想必张公子也没少干,既然说不通,那便告官吧,也不知京都的府衙,是不是仍容许你这般胡作非为,小女子还真想好好瞧一瞧,这京都的府衙,究竟是圣上为百姓所设,还是为你英国公府所设。” 此话一出,停在这处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眸中之色都亮了起来,似是真想看张子扬去见官。 阿瑜这番话,在张子扬听来,觉得好似那处不太对劲,这是直接想把英国公府置于死地吧,若是此话传入圣上的耳中,英国公府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了藐视皇权之重罪。 “你这女子,切勿胡言乱语,京都府衙当然是圣上为百姓所设,你如此诬陷我英国公府,是受了何人指使。”眼前这女子三言两语,便扯上了英国公府藐视圣上,张子扬不敢再胡闹下去,生怕在她口中,再听及恶意之言。 他虽是不学无术,可也知道皇权是冒犯不得的,若真被谏官听及此事,英国公府怕是会遭到弹劾,如这般下去,于他于府上,都是祸端。 他仅是想要把如意馆中的一个掌柜带回府做妾室,从没有想过会闹出乱子来,这女子会出来打抱不平,也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若没有她横插一脚,他早带着这玉掌柜回府了。 想来还真是晦气,这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谁知口出妄言,以生事端,他还不待阿瑜开口雄辩,继而说道“这位姑娘,本公子可是真心想把如意馆的掌柜纳入后院,何曾强人所难了,倒是你不知是何居心,想这般阻了她的前程。” 闻言,阿瑜真不知这张子扬是不知耻呢,还是善颠倒黑白,如今倒是反打一耙了,她睥着他说道:“看张公子你这般有恃无恐,我还以为你不曾把京都府衙放在眼里?觉得这衙门是你英国公府所设呢?我这般说道,哪还需要他人指使,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再者你到我这如意馆来,妄图逼迫铺上的掌柜,去你那后院当一个任人打骂的妾室,我难道阻拦不得了?”阿瑜怒极反笑,冲着张子杨说道。 “晴笛,去遣人给我报官,我倒要看看,这京都府衙是怎么善了这一事。”她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撇头朝着晴笛吩咐道。 可还不等晴笛依着吩咐行事,这英国公府的人来的倒是及时,来的这人,还是与阿瑜有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