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宁致艰难的抬起手,安抚的地拍了拍太后的手背,温声道:“儿子看破红尘,您应该为儿子高兴才是。” 说罢,他用清澈的眸仁直视着太后的眼睛,平和道:“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之前作恶太多,才遭此劫难,也是经过这番劫难,儿子才大彻大悟。” 太后哪里舍得让还没娶王妃的儿子断了香火? 她劝说了一阵,见没效果,匆匆赶回皇宫,把皇帝臭骂了一遍,似是不解恨,又把心头的怒火迁怒到祝东骏和祝弈君俩‘姐弟’身上。 她刚吩咐人好生招待那俩‘姐弟’,守在儿子身边的宫女来禀,说宁王让太后放过那俩‘姐弟’,若是太后一意孤行,也无妨,等他身子好了,他会去皇家寺庙替太后祈福。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良久才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放!人!” 再大的怒气都比不过她的儿子。 只要儿子不出家,别说放了祝家‘姐弟’,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举倾国之力她也会摘! 大理寺监狱。 大理寺卿亲自把祝东骏和祝弈君俩‘姐弟’请出牢房,又客气寒暄了几句,用马车把人送到镇南王府,这才谦逊地告辞。 俩‘姐妹’望着大理寺卿的背影,对望了一眼。 祝东骏道:“姐,这事儿你怎么看?” 祝弈君背着手,面色凝重。 夜风袭来,一股馊味立时萦绕在他的鼻端,他蹙起秀气的眉,道:“祝一,你去打听一下。”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闪电般地融入黑夜中。 祝弈君转过身,莲步轻挪,边走边道:“此事若是过去了,你且得收敛些,别为了丁点小事再去触怒宁王,若这只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了眼皇宫的方向,继续道:“安抚父亲的决策,你便去边疆寻父亲。” 祝东骏点了点头,担忧道:“宁王没对你怎么样吧?” 祝弈君冷笑了一声,“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以为他能近得了我的身?”说到这儿,他顿下脚步,抬起一双我见犹怜的美.目,平静地对上弟弟的眼,“咱们遭此横祸,皆因你之顾,你说你,三番两次的招惹宁王作甚?” 祝东骏不屑的扬起头,委屈道:“是他先招惹我的,红梅是咱们的人,当初她让人给我传消息,说是有消息告诉我,不想宁王他横插一脚,再说了,我当时也没认出他来,所以才……” “那之后呢?” “是他追着我不放啊!”祝东骏越说越委屈,“你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找人打我,给我下泻药,还差点让我睡了陛下的妃子,这可是砍头大罪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在没成……也不敢这么胡来啊。”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宁王套麻袋的事儿,这事先揭过,等祝一打听到消息回来,若是没事,你明儿个一大早带着重礼去宁王府给宁王道个歉,若只是决策,你明早就动身。” 祝东骏撇了撇嘴,道:“听你的。” 第29章世子他好南风 宁致在昏睡中用魂力蕴养身体多日,体内的内伤逐渐好转。 每日来为他把脉的太医令一开始还颇有些不可思议,可见证宁王从断气到复活的奇迹后,心道与死而复生这样震撼的事相比,睡觉就能养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说不定还真如他先前所说的那般,天佑宁王! 为皇家服务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 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在回禀皇帝的时候,是这样说的:“陛下,宁王乃龙子龙孙,福泽深厚,又得老天庇佑,已无大碍。” 皇帝萧勤连着数日未曾睡个好觉,此时得知皇弟已无性命之忧,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 他缓和了面色,摆手示意太医令先退下,旋即挥退殿内一众太监和宫女,走到内殿,躺在龙床.上,想小憩片刻。 疲倦的脑仁刚一得到放松,心中蓦地闪过母后昨晚指责他的事! 皇弟要当和尚这事儿瞬间驱散了他的睡意,他睁开眼,着人伺候更衣,旋即摆驾宁王府! 与此同时,祝府的俩‘姐弟’也收到了宁王看破红尘想出家的消息,俩‘姐弟’面面相觑,祝东骏张了张嘴,哑声道:“阿姐,宁王他……他不会是经此一遭,学聪明了,想以退为进吧?” 祝弈君摇头道:“八成是真的,不然太后不会放了咱。”他说着,陷入了沉思,这事儿不好办,若是宁王打消了此念头还好,若是没有,以太后对宁王的宠爱,第一个迁怒对象就是他们祝家。 权衡利弊后,他开口道:“我已着人为宁王备了厚礼,你且带着厚礼登门请罪,若是宁王为难于你,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若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