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北萧江山,您说我大逆不道,叫我休得再提,现如今,我喜欢宁王,非他不可,何错之有?” 镇南王气到极致,反而笑了,“好!很好!” “来人!把小姐带去祠堂!”说罢,他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好好对着我祝家列位先祖反省反省。” 祝弈君被带走没多久,祝东骏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踹开书房的门,急急道:“父亲,您怎么能关阿姐祠堂?阿姐身子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快收回成命,把阿姐放出来吧。” 镇南王看着小儿子莽撞的性子,再听着他天真的言词,疲惫的揉着眉心,“阿贵,把少爷关进房,没我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祝东骏不依,他闹腾了一阵,还是被带走了。 书房霎时安静了下来,镇南王站在散架的案桌前,目色沉沉地站了很久,直到小厮来敲门,他才从沉思中惊醒。 寅时刚过,屋外一片漆黑。 他梳洗过后,换上官服,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马车停在宫门口,甫一下马车,迎面走来一人。 来人身着团领紫袍,头戴乌纱帽,腰束金玉带,带上挂着金鱼袋,旁系佩绶、玉牌和腰牌,玉牌和腰牌随来人行走动作而相互撞击。 他目光上移,落在来人面上,但见来人面容隽秀,目光清湛,气质清贵而优雅,与他记忆里那个徒有其表的人天差地别,倒是叫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许久不见,将军威风依旧不减当年。” 来人拱手相礼,客气又坦荡。尤其是将军称谓,更是贴服他的心。 镇南王心中微动,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道:“王爷客气。”说罢,似是想到什么,“犬子昔日多有得罪,祝某在这里先向王爷赔个不是了!” 言罢,镇南王双手相拱,对着来人似要深躬身一礼。 宁致连忙上前,扶住镇南王的手,道:“将军客气,本王与贵公子不过是小打小闹,担不起将军这般重礼。” 镇南王位高权重,便是宁王受宠,也无须行此番大礼,不过是有意试探宁致罢了。 此时他见宁王目光澄澈,毫无虚伪作假之意,当即大掌拍在宁致肩头,道:“王爷好气魄。” 宁致心中嘀咕,这镇南王夸人就夸人,动手作甚。 那一把子力气,直拍得他肩头发麻。 心中这般腹诽,面上却不带出分毫。 恰时宫门大开,俩人对视一眼,镇南王客气让宁致先请。 宁致推辞一番,便直接并肩而走。 说起来,这还是宁致第一次上朝。 面见圣上,文武百官皆俯首陈臣,唯有宁致,长身玉立地站在原地。 这是皇帝曾经赐给萧勉的尊荣,任何场合,见之无须跪拜。 所以说,皇帝这个人说他宠爱萧勉,在某些方面确实很纵容。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瞥见宁致,顿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皇弟,今儿个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致一本正经道:“今儿个的太阳确实是打西边出来的。” 皇帝的心情似是不错,又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的哈哈一笑,“来人,给宁王赐座。” 宁致上朝一事就此揭过,皇帝开始处理朝政。 宁致本意就不是来上朝的,昨夜祝东骏遣人给他送消息,说祝弈君被镇南王关进了祠堂,叫他想想办法。他琢磨了一下,便打算趁早朝时来会会镇南王。 镇南王这个人…… 说他忠于北萧吧,可话本里的他反了,说他不忠吧,祝弈君被二皇子和平郡王追杀时,曾给他去过一封密信,言明要反了这北萧,可镇南王拒绝了。 还有,祝东骏为武将之后,按照武将世俗,应当早早送去军营历练,挣取军功,但祝东骏却赋闲在家,身上无任何品阶,便是镇南王世子之位,也不见镇南王请封。 在没见镇南王之前,宁致不好猜,但方才与镇南王交谈过后,他倒是看出些什么。 镇南王此人忠的是百姓,若在位皇帝圣明,便是关乎自身安危,他也能忍,但前提是不能触及他的底线,比如两个儿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