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瞥了眼自家儿子微肿的嘴唇,摇了摇头,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挨着宁致边上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自小就与萧勉不对付,以前拿萧勉没办法,最近听得‘萧勉’与祝家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搅合到了一起,立时阴阳怪气的讽刺道:“皇叔,侄儿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情圣呢,前年的上元节,你被祝东骏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去年除夕……你干什么?” 二皇子话还没说完,宁致蓦地站起身来,走进二皇子,二话不说,抬起脚来踹在二皇子的脸上。 他这一脚使的力气可不小,直把人高马大的二皇子给踹翻在地。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竟是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二皇子的近侍倒是反应极快,在二皇子的刚呼救之际便惶恐的扑了过去。 宁致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一脚踹开扑来的太监,擒住二皇子想反抗的手,头摁在地,一脚接着一脚地踩在对方的小腿肚子上,边踩还边问:“侄儿,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拳打脚踢那是皇叔对你浓浓的爱。” 说罢,他冷眼扫视了一圈想上前的侍卫,又警告地看了一眼另外两位皇子,随即抬脚踩在二皇子嘴巴上,笑眯眯道:“好侄儿,感受到皇叔对你浓浓的爱没有?” 二皇子痛的脸皮直抽,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宁致打的脸面全无,心中可谓是恨毒看宁致。 他眼底掠过一抹狠意,嘴上含糊的求饶。 宁致冷笑一声,“看你嘴还欠不欠。” 话毕,他这才手回脚,拍了拍衣袖,一脸云淡风轻地回到座位。 近侍诚惶诚恐地上前去搀扶二皇子,二皇子艰难的站起身来,甩手就是一巴掌,阴狠道:“天生腌臜下贱的东西,谁叫你碰本皇子的,滚!”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御花园内所有人站起来朝皇上、太后和皇后参拜。 宁致站起身,平静地看着皇帝着明黄色龙袍走了过来。 皇帝一眼扫到了狼狈的二子,还算愉悦的眸色一沉,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见儿子脸上的脚印,当即脸色大变,凌厉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宁致身上。 宁致淡淡道:“皇兄,事情是这样的,方才臣弟过来的时候,侄儿与臣弟说表达爱意的方式要拳打脚踢,臣弟深以为然,为了表达臣弟对侄儿深深的爱,所以臣弟没控制住。” 见证之前一幕的人脸皮皆是一抽。 见过扯淡的,但没见过如此扯淡的。尤其是二皇子,他张嘴就想反驳,宁致一个冷眼扫过去,道:“好侄儿,你说是不是?” 二皇子余光瞥见宁致扭动的脚脖子,小腿肚子一疼。 “胡闹!你们俩也不看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皇帝一甩衣袖,走到皇位坐下,“慎儿,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瞧瞧你这副摸样,像话吗?来人二皇子行为不端,带下去好好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寝殿半步。” “陛下!”皇后一听儿子要被禁足,刚要开口求情,皇帝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威严的目光落在宁致身上。 宁致在他眼底捉住了一丝笑意,心下了然,道:“皇兄,臣弟知错,自愿回去闭门思过三月。” “这怎么行!”太后开口道:“勉儿,到哀家面前来。” 亲儿子和孙子,始终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太后对二孙子的处罚无动于衷,可事关自己的儿子,尤其是今日百官携家眷入宫赴宴,她还想给儿子指门婚事。 “母后,别为难皇兄了,儿臣做错了事,受罚是应当的。”说罢,他转过身,冲着担忧的祝弈君眨了眨眼,然后随守卫出了御花园。 宁致一走,太后也没心思参加宴会,找了个借口回了宫。 太后走了不久,皇帝和皇后也走了。 三位最尊贵的人一走,宴会才开始热闹起来。 镇南王饮着酒,摇头失笑对儿子道:“子臻果然聪明。” 祝弈君也觉得他家阿勉聪明,近日二皇子党行为有些出格,皇帝顾及皇后身后的势力,只能轻拿轻放,阿勉这么一闹,给了皇帝收拾二皇子党机会和敲打皇后的借口,同时,也避开了太后想给阿勉指婚的可能。 当然,他私心里觉得阿勉是在给他和父亲出气。 祝弈君抿了口果酒,浅笑道:“阿勉自然是最聪明的。” 镇南王斜了眼自家儿子一脸引以为豪的脸,“太后方才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你最近收敛些,切莫遭了太后的眼。” “好的,父亲。”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