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古画的人都知道,古代人画人像,那就是画个神似,能把人的特征画出来就不错了,跟现在的肖像画,那可就差远了,完全没得比。 能认出来就不错了。 而且,他爹也不跟他似的,鼻尖上有颗很好认的小痣。 想了想,“到地方之后,我画幅画吧,但不一定准确。” 他也只能依照他亲爹年轻时候的照片,再加上祁明哲的画,研究一下,画个则中。 “那行。”车夫痛快地答应了,“公子,要不然您看这样吧,到了地方,我帮你打听半个月,要半个月没找到人,我再离开。” 好歹是收了人家一片金叶子,不做点什么事情,他都不踏实,他爱钱,但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瞿秋离同意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得多。 “对了。”瞿秋离又突然想起,“您知道尘绛县哪里有竹林吗?” 这么重要的线索,差点都被他忽略了。 “我们这边竹林挺多的啊。”车夫说:“咱们今天的路程,有一小半都要路过竹林呢,尘绛县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边地理位置和气候合适,看来这边人都爱种竹子。 车夫又说,“到了尘绛县,你可以去尝尝他们那里的竹笋,那可是尘绛县一绝。” 兜兜转转,摇摇晃晃,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到了尘绛县。 瞿秋离没有路引,但幸好查得不严,花了点钱,也算是顺利的进了城。 进城之后,车夫还有点怪异,“公子,您的路引呢?” 先前在那边出城的时候没查,小镇上也不查这些,所以他都没问过。 可这时代,出个远门,肯定是要有路引的。 幸好是现在国泰民安,路引查得不严,要是在动乱时期,没个路引,别说进城了,哪儿都去不了。 “我千里寻亲。”瞿秋离又演上了,“先前遇到过一伙强盗,东西都被抢了,好歹捡回一条命,现在身上的这些盘餐,还是我藏在内衫里才保住。” “原来是这样。”车夫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也算是放心了,“那你明天去县衙,做个登记吧,别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 没有路引,今天查得不严,但难保明天不查呢? 到时候轻则被驱逐出城,重则是要挨板子的。 瞿秋离想了想,他本身也要去县衙找祁明哲的,路引这事情就相当于办个临时身份证,不算多难。 至于找祁明哲的事情,他都想过了。 距离他跟祁明哲最后一次见面,对他来说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但从祁明哲的角度来说,祁明哲已经半辈子没见过他了。 说不准,人家已经把他忘了。 所以,他准备到时候用墨弦公子的孙子的身份。 得了,这下他成了他自己的孙子,也是有趣。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买了遮瑕笔,准备把鼻尖上的小痣遮住。 就这样,瞿秋离住进了城里的客栈, 客栈也是车夫找的。 车夫还挺为他着想,没再找那种看着就很贵的客栈,而是找了一家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又干净的客栈。 “公子。”车夫还宽慰他,“您这大老远的来寻亲,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钱财还是省着点花吧。” 瞿秋离笑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反正对他来说,住哪里都一样,晚上都得回现代。 安顿好之后,瞿秋离找来了炭笔,开始画肖像画。 根据照片和祁明哲的画,他画出一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想了想,他又在画像上写着年纪,身高,最后鬼使神差的,又写下一句:畸变偶不变。 这个梗在网上都被玩儿烂了。 但也不可否认,这是在穿越之后跟老乡相认的最妥当的暗号。 说不准他亲爹什么时候就看见了呢。 第二天,瞿秋离收拾一番,去了县衙,准备光明正大的拜访祁明哲,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祁明哲不在府中。 瞿秋离也只好留下了拜帖,然后又去了县衙办公的地方,办理临时身份证。 原以为很简单,毕竟他以前混迹各个朝代,又不是没有办过,但这次还遇到不少的麻烦。 可能是在祁明哲的治理下比较严格。 瞿秋离几乎把自己的祖宗三代的故事都编了一圈儿,试图让自己的身份更合理。 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给办理,还想罚他的款,说他没有路引就进了城,这是不符合规格的。 直到,县衙里又进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 瞿秋离看着有点眼熟,但没敢确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