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我以为都是专业人士,没有太多大众来看,选曲吧有点刁钻。 旁边的叶辞柯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挨了乔稚欢一肘后,他轻咳两声,秒变严肃脸:不过,我觉得挺适合你。 不适合能咋办。乔稚欢后悔道,因为要定基础难度分,曲子和动作设计都得提前两天报给比赛主办方,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 叶辞柯一脸忍俊不禁。 这闹得小尖牙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曲子啊? 乔稚欢避而不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单人项目决赛当天,媒体关注度显著暴涨,大剧院外乌压压全是各国媒体,主办方不得不用红绳拉出通道以供比赛选手出入。 上回乔稚欢和叶辞柯两个人,大摇大摆就进了大剧院,这回连酒店外都围满记者,他不得不乘车抵达现场。 厚重车门打开,室外嘈杂声快门声瞬间涌入。 乔稚欢低头下车,还没站稳,两侧立即涌起他名字的呼声,所有摄影师用不同的语言、口音喊他,疯狂想让他看向自己的镜头。 这是比赛前夕,又不是走红毯,乔稚欢朝各个方向挥手道谢,立即匆匆离开。 妆造间,他的备采更是络绎不绝,最后主办方实在不堪其扰,清场一切除官方转播机构以外的媒体,后台这才清静下来。 他们都是冲你来的。 身侧忽然传来句法语,乔稚欢一转头,亚瑟靠着空闲的妆造台上。他冲亚瑟得体笑了笑:好久不见。 我倒是一直在看你的消息。亚瑟浅蓝的眼睛盯着他,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三年前的我自己。wcdg冲出的黑马,被所有人期望的天才不过,没人关心你个人的真实感受和想法,只关心你拿不拿得到荣誉。 前几天,乔稚欢大致了解了亚瑟当年的情况。 他是预赛开始,先由现场的俄罗斯观众发掘,然后一路大爆,热度越滚越高,乌克兰国内才转而卷起他的热度。 不过,乌克兰方面不仅有舞蹈比赛的意义,还有一名乌克兰人在俄罗斯统治多年的芭蕾领域取得认可的另一层期待。 决赛当天,乌克兰万人空巷,动荡许久的地方第一次全民关注一个艺术赛事,然而那天,亚瑟却在全国人的关注下抱憾落败单是如此倒没什么,那届冠军正好是俄芭首席伊戈尔。 那么多人满怀期待地看他的比赛,谁知还是俄罗斯人夺冠,愤怒的民众冲去他家,空啤酒瓶砸得他妹妹半个月不敢出门,家里正常生活都得不到保障,直到亚瑟带着全家离开乌克兰、离开基辅芭蕾,这件事才勉强结束。 亚瑟生得很精致,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有一丝忧郁:热爱和痛恨之间的界限很模糊,乔稚欢。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乔稚欢抬头:我对你之前的遭遇感到同情,亚瑟。但你错了,我和你当初不一样。 你是来比赛的,你的观众也认为你只是来比赛的。你有权利痛恨他们,但我,还有我的观众并不一样。 亚瑟不理解地皱起眉。 我和我的观众,我们相互支持,互相鼓励,来这里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比赛。 乔稚欢眼神里反着明亮的光,更能让全世界领略我国古典文化的美。 志同则道合,志不同并为参商。乔稚欢先用汉语说,又费了点力气把它译作英文,但愿你早些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观众。 决赛开始。 八进四时,乔稚欢评分在四强中最高,决赛出场顺序由低到高排列,所以,他最后一个出场。 做好妆造后,乔稚欢裹好保暖衣物,在候场室等待。 决赛第一个登场的是亚瑟,他没有选择自己的变式芭蕾,而是站在大剧院的舞台上,按照俄罗斯人的审美,以近乎教科书般的标准完成了《升c小调夜曲》。 挑剔的俄罗斯观众克制地给予了掌声。 之后英皇芭蕾的首席登场,他延续英皇一如既往的习惯,将《帕基塔》的男变奏演绎得轻盈优雅,跳跃时,他好像完全不受重力束缚。 两人的分数也相差无几,英皇9.4分,亚瑟拿到9.5分,暂列第一。 候场室里,乔稚欢偏头和俄芭的伊戈尔低声交谈:到这个阶段,其实技术和技术之间的差异很小。亚瑟和英皇首席其实完成度都很高,更多的是风格差异亚瑟标准规整、英皇轻盈流畅。 还有评委和观众的口味问题。伊戈尔说,俄罗斯观众的审美是被俄芭养起来的,更偏好力量感的舞蹈,这是亚瑟劣势的主要原因。 乔稚欢点头表示赞同。 更倾向于力量。伊戈尔顿了顿,意味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