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脑子里剃掉的时候,他又碰上了邵群。 严格来说,这次的相遇怎么看都是邵群在等他。 他中午的时候照常跑到教学楼的顶楼去午休,看看书背背题,吃点儿东西,小憩一会儿。 正在他一边看书一边啃着抹了腐乳的馒头时,天台的大铁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李程秀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邵群眯着眼睛站在正午毒辣辣的阳光下,在看到他的同时,抬步向他走来。 本来瘫软的倚靠着墙壁半坐的李程秀立刻紧张的坐直了身子。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裸露的天台,炙热的阳光把水泥地烤灼的焦白干燥,光看着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发狂的热度,只有他现在呆的水箱下边有一小片儿的阴凉,本来是这天台上唯一舒适宜人的地方,此时却让他觉得阵阵发冷。他想跑,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想跑,想当作没看见转身下楼,可是在邵群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时,他就怕的一动都不敢动了。 邵群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这副脏了吧唧的样子,给你买的衣服呢。” 李程秀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前襟,“在我课桌里,我,我下午放学给你好吗。” 邵群愣了一下,声调抬高了几个音阶,“你有病啊,你穿过的衣服给我干什么,别说你这种发育不良的体型我穿不穿得下,穿得下我还怕你身上什么虱子跳蚤跑到我身上呢。” 李程秀被他咽的脸立时红了,一只手偷偷扭着衣角,另一只手还握着吃了一半儿的白面馒头,低着头不说话。 邵群突然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仔细打量着他的半边脸,“恩,消肿了嘛。”说着就伸手按了按。 虽然是消肿了,可是给他这么按还是疼,李程秀眼睛一闭,嘶了一声。 “还疼啊。”邵群松开手,突然就去掀他衣服。 李程秀吓了一跳,拿手一挡,手里的馒头骨碌碌的在邵群半跪的大腿上滚了一圈儿。天气热,他正穿着短裤,红彤彤的腐乳全蹭邵群大腿上了。 给邵群气的,每次碰到他都得弄一身脏污,他一脚把那个破馒头踢了老远,“你来什么劲儿,我想看看你肚子那儿好了没有。” 李程秀紧张的盯着邵群的大腿,转身寻摸着想找什么东西给他擦擦。 他害怕这个小流氓一个不顺心,跳起来就打他,他本来已经小心翼翼了,为什么每次都能得罪他呢。 邵群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薄薄的鼻翼轻轻鼓动着,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刷子一样,快速的扑扇着,下嘴唇被自己的一排小白牙轻轻咬着。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热,有一种邪恶的念头,不受控制,呼之欲出。 他一伸手揪住李程秀的耳朵,故作冷静的指着自己的大腿,“上次都好心放过你了,你还跟我过不去,这次没这么好的事儿了,你,给我舔干净。” 李程秀瞪大了眼睛,跟玻璃珠似的的眼球就跟被泼了一瓢水似的,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没想到,邵群能这么侮辱人。他已经尽量谨慎,尽量卑微,尽量不给他为难自己的机会,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要是这人诚心找他麻烦,他怎么躲都躲不了。 邵群看着他那副委屈的表情,就有种不可抑止的兴奋涌上来,他想看看他的舌头是什么样儿的,是不是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软软的,绵绵的,如果那样的舌头去舔他的大腿,会是怎样的感觉。 邵小公子从小到大,用的最得心应手的能耐就是欺负人。他可以在任何他看着不顺眼的人身上发泄他年少的顽劣不羁,但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他欺负的对象产生这种,这种想操控的欲望。这感觉很难形容,他觉得自己想做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他想让李程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他,他想让他看到他就害怕,就唯命是从,他想让李程秀像别人那样巴结自己,他想让他用舌头舔自己的大腿。 他把这些归结为因为这个人太娘们儿了,以至于他不屑用男人的方式收拾他,打他一顿,削他一回,都挺没意思的,要玩儿就得玩儿点特别的。 于是邵群就按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舔自己的大腿。 李程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