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雨刷器。 “那……”韩以诺顿了一下想问点什么,但是被严冬棋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就一直和周海聊天。就那天嘛,我回来可晚,你半夜还醒来,到客厅跟我说话那晚上。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完了,结果第二天我洗衣服,衬衣领子上半截口红印儿,就那姑娘贴过来的时候弄得。可把我无语的,拿肥皂搓三遍都不洗不掉,晕了一大片儿红印子,最后只能把那件衬衣扔了。你不知道,我可喜欢那件衣服了。” 韩以诺听完严冬棋的话,半天没吭声,他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辗转反侧居然为了这么个事儿,就觉得有点丢人。 “我说你说点儿什么安慰我成吗?”严冬棋侧头看了他一眼。 韩以诺慢吞吞的开口:“那你是挺可怜的。” 但是他觉得貌似是个傻逼的自个儿更可怜。 “嘿,你不如别说这句呢,你让我感觉我像个傻逼。”严冬棋扬了扬眉毛。 韩以诺:“……” 作者有话要说: 唇印的事件就这么消弭于无形,所以说时间是个好东西。新的一周,继续更文。 ☆、过年 “你不是挺喜欢女的吗?”韩以诺等了一会儿才开口。 “废话,”严冬棋笑了两声,“我不喜欢女的难不成我还能喜欢男的啊?” “我觉得尤佳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而且屁颠儿屁颠儿的上赶着找你说话呢,你怎么对人家那态度?”韩以诺侧头看着外面飘落的大朵大朵的雪花,然后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坐在他旁边开车的严冬棋。 严冬棋挺无语:“我喜欢女的我能喜欢那样的吗?我又不是疯了。” “那你喜欢哪样的?”少年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喜欢……”严冬棋愣了一下,谈了这么多女朋友,他还没琢磨过自己到底喜欢哪样的女孩儿。 肯定不是喜欢晚上来酒吧的。就这一点他就注定了找女朋友挺不容易。 头发肯定不能染,最好也别烫,黑长直就更完美了。长相倒无所谓,只要五官端正别老化浓妆就行。身材都还好,主要是性格,温柔贤惠,笑起来好看而且经常笑就挺好。 严冬棋又琢磨了一下,这不就说的是韩佳吗?想到这儿他就挺无奈,而且更无奈的是他之后所有的女朋友差不离也都是这款的。 他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偷偷转头看了韩以诺一眼,没想到韩以诺正在等他的答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严冬棋清了下嗓子:“这得看感觉嘛,没什么具体要求,总之不能是那姑娘这样的,我不喜欢老在酒吧里的女孩儿。” 韩以诺琢磨了一下,照严冬棋这要求和自身环境,那女朋友得多难找啊。他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还挺高兴。 然后他努力压住自己往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的“哦”了一声。 “而且那个叫什么尤佳的,就是想找人消遣呢你看不出来啊?人家心里的完美伴侣那必须得是高富帅,能给她把一个商场都承包了的霸道总裁。我一个小生意人怎么能比?”严冬棋卡着红灯的当口停下车,又喝了一口水。 韩以诺觉得严冬棋说的简直有画面感,他想了想尤佳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大手一挥:“这个商场,我为你承包了。”就觉得乐得不行,于是一个人暗搓搓的开始笑。 “唉你这笑点也是整的我没话说,走吧,吃饭去。”严冬棋瞥了韩以诺一眼,也有点儿压不住的跟着一起笑起来。 严冬棋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前些年都已经不在,老爸老妈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在同一个城市。一整个大家想像样儿的过个年能实现的几率基本为零,所以平时过年也就一家四口在家里吃个年夜饭看半截春晚就算完事,走亲访友基本是免了。 到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严冬棋把自己和韩以诺俩人打包到老妈家里,他和老妈主要负责收拾年货,严芷和韩以诺主要负责摇旗呐喊和打打下手,老爸依旧负责喝茶看新闻联播。 “家里就剩我之前住的那屋了,我让妈打扫了一下,今晚你就将就一下,和我睡一块儿。”家里人都爱吃油果子,严冬棋心疼老妈在这儿站好几个小时炸果子腰受不了,就把她请出厨房,自己在灶台边拾掇。韩以诺站在一边儿看。 “行,我睡觉不占地儿。”韩以诺伸手想拿一个刚出锅的果子尝一尝,被烫了一下。 严冬棋看的好笑:“你急什么呢,这一锅都是你的,不够再给你炸。” 韩以诺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着特别好吃就有点馋。” “你没吃过?”严冬棋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笊篱把这一锅果子也捞了出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