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找同学的,他一直没回学校,问了说是在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没出去,还在家里呢。老奶奶摇摇头:我刚刚还听见动静呢,小伙子也不知道在闹腾什么,叮铃哐啷的,还叫叫嚷嚷的。 不过啊,这家是刚租出去,一起那小姑娘有些奇奇怪怪的。 老奶奶大概是有些时间没人陪她说话,抓着顾南松,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来的时候一对情侣,小伙子长得可俊了,那姑娘清清秀秀,我们这过来人啊,都觉得这两年轻人没有夫妻相,那姑娘眼神不太好,看谁都带着股气,就像是谁欠了她似得,性子急躁得很,之前差点和小超市的老板闺女吵起来,就因为那小姑娘多看了那小伙子几眼。 要我说啊,这就是不相配,就小伙子那长相,那气度,肯定是招人看的,姑娘心里落不了底儿,难免护得紧,只不过这样粘着迟早也要出事,人小伙子也不是没脾气,哪能天天被她当儿子似得看护着。 说着说着,不由得唏嘘两声。 顾南松安静的听着,也不搭话,老奶奶稍稍尽了这聊天的兴头,也不好拉着顾南松再继续家长里短的,便撑着伞慢慢悠悠的往巷子外走去。 那姑娘刻意选了这么个人少的地方住着,肯定是不想让人来打扰。 走门估计是行不通。 顾南松转头丈量了一下围墙的高度,搓了搓手,一个助跑,抬手扒住墙头,脚踩着墙壁一用力,轻轻松松的翻进了院子之中,走到窗户边隔着玻璃往里面瞧,颜色灰扑扑的窗帘是拉上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走到门前试着扭了下把手,这门竟然没有从里面反锁上。 顾南松心想这姑娘,警惕心不够强啊,还以为锁个外门就行了吗? 小心的推开门,进门就是一间客厅,客厅两边连着两间卧室,客厅里此时没人,顾南松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桌上摆着的外卖盒子,还有几本某专业的教科书,他站在客厅里左右观察着两间卧室,有些拿不准霍翟会被关在哪间。 抽出两缕煞气,一左一右的钻进两个卧室里查探。 得到消息回馈的顾南松抬脚走向左边,门被人用钥匙给锁了,扭了两下没扭开,忍不住烦躁的啧了一声,退到客厅的茶几面前,翻了翻杂乱的桌子,在一本书的下面找到一串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扭动着,咔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床上的人瞪大一双眼,满脸惊恐的表情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僵硬的扭转成了一个诡异的笑脸,顾南松对上这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丑样,实在难以直视,默默的将视线从那张透着浓浓智慧气息的脸上转移到身上。 这小子手脚都被困了个全,身上也和缠叉烧似得裹上了好几圈,此时就像一条大虫子在床上激动的翻滚着。 顾南松走过去给他解开绳子,嫌弃不已:你个大男人竟然打不过一个姑娘! 那能随便动手的吗那脸才我拳头那么大,我怕一拳下去人就没了。霍翟忍不住小声辩解:而且那姑娘都不正常!你是没看到,她拖着我就跟拖工地麻袋一样!根本挣不脱,我算是知道网上那些视频都不是唬人的,有些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真动起手来能空手劈脑瓜 顾南松打断他的抱怨:有没有受伤? 霍翟前些日子又是被鬼附身又是撞了煞,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倒是好了,但本身生气有虚,阳气不固,福气运势多少受点影响,为了避免他出门再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遇到什么大的意外,夏槐序特意给他弄了个开过光的护身符给他带着。 这也是顾南松从接到霍翟出事消息后,还能不紧不慢的一步步来的依仗。 有这护身符,霍翟自会性命无忧。 有!跑的时候在那工地里摔了一跤,膝盖和手都擦破皮了,那女的还把我绑了就不管我了。霍翟委屈巴巴的给顾南松看他受伤的地方,又红又肿,上面的灰尘砂砾都没有弄干净,疼得他直咧嘴。 顾南松一点没心疼,还抬手戳了一下。 明知道这事不正常,你倒是胆子大,闷着头的就往里冲。 那赵宴骁是你什么人啊?!他要出啥事有的是人来处理,哪用得着你! 你这脑子里能不能装点货?夏槐序找不着,你就不会来找我?! 霍翟耷拉着脑袋,头顶的呆毛也萎靡的垂着,乖乖听训的模样可真像只狗子。 但顾南松知道这货的性子,现在看着好像在反省,可等着一转头,他还敢! 行了,装这委屈样给谁看。 顾南松翻了个白眼,撑着人胳膊站起身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