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丰三地推广。尤其是凉地,最常遭遇狄戎侵扰,凡是能御敌的办法全都值得一试。 郅玄听到下大夫们的建议,也认为十分可行。 几人说得兴起,全都席地而坐,商讨出不少有用的细节。 等到谈话结束,太阳已经西斜,落日余晖透过窗和大开的房门撒入室内,不如白天炙热,却依旧灼人。 新城内已经飘出饭香,是蒸熟的粟米和热汤。 郅玄的肚子也开始叫,又交代下大夫几句,就准备返回县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下大夫们会集中精力完成属民的迁移事项。无论原籍郅地的属民还是跟随郅玄迁来的国人庶人,都可在新城内申领房屋。 申请条件十分灵活,唯独两项不可缺少,必有其一,要么开荒亩数达到要求,要么家中有成丁加入新军。 开荒尚未开始,想迁居的属民签下契约,可以提前住进去。 契约规定,开荒达到一定规模,并在五年后定时交税,交满十年,房屋即归其所有。若是在规定时间内完不成,将酌情进行处理。 出于不可抗力因素,如天灾影响,可以适当宽容。若是本人懒惰不愿开荒种田,则会加以处罚,严重的会收回房屋。 加入新军的成丁不限男女,国人为甲士,庶人充卒伍,都会严格登记造册。 以上两项之外,还能以畜牧、伐木、捕猎等多种方式获得迁入新屋的资格、 事情一经公布,绝大多数人都能接受,个别却口出抱怨。 “明明是我等建的屋子,如今却要诸多条件才能住?说什么公子玄仁厚,都是虚话!” 不满的声音出现,附和者竟也不少。 郅玄知道后,没有命人压制,而是任其发展,打算看一看,究竟会有多少人跳出来。 “公子,当真不管?西都城送粮的队伍不日将到,仆恐有人借机生事。”府令担忧道。 “无妨。”郅玄摇头道,“让人盯着即可。城内有甲士,也有数百卒伍,生不出乱子。” 在决定收紧手腕时,郅玄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和他预期中相比,如今的声浪还很小,完全不够看。他很想知道究竟会有多少人跳出来,其中是否有西都城的钉子。就算没有钉子推波助澜,这样的情况也不可避免。早一天揭开盖子,也好早一天解决。 归根结底,封地要发展,不可能长期吃大锅饭。 府令虽然担忧,但见郅玄胸有成竹,就没有继续再劝,很快下去安排人手,盯紧闹得最凶的一群人。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如郅玄所料,却也有所不同。 一群人连番抱怨,四处挑拨,的确有部分人被鼓动,隐隐对郅玄生出不满。 没等这种不满形成规模,邑大夫和村老突然出手,将跳得最高的一群人全都揪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了一场原始版的公审大会。 “这事有先例吗?”郅玄听到消息,不由得诧异。 “回公子,以往都是各村老主持,专门处理村中事务。如这般规模,仆也是首次见到。”府令说道。 这些邑大夫和村老平时不显,在某些时候,他们出面却比县大夫更管用。 在郅玄和府令说话时,十多名邑大夫和村老已经登上临时搭建的土台。在他们身后,三十多人被拽到台上,全都是连日来煽风点火,挑起众人对郅玄不满的罪魁祸首。 “静!” 一名邑大夫走到台前,示意众人肃静。 待台下的声音小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