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运作一下,他要从私库出钱不假,真正的大头可以落在国库。若是拿出太多,氏族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做? 不等西原侯得意,郅玄再次开口:“父亲,儿所请,多关乎父子之情。” 翻译过来就是,还想让他做个老实儿子,关系就要好生维护。例如拿钱,从私库出就是维护亲情,从国库出维护的是谁和谁的交情,那就不好说了。 西原侯被堵得张口结舌,看向郅玄,却见对方满脸笑容,出口的话满是威胁,表面照样是个孝顺儿子。 这样更加气人! “好,好得很。”西原侯咬牙切齿。 “谢父亲夸奖。”郅玄全当看不见,依旧笑呵呵。 反正钱必然到手,挖渣爹墙角成功,舒爽的是自己。被瞪两眼又不会少块肉。要不要他凑近些,好让君上瞪得更加方便? 西原侯目瞪口呆。 竟然如此不要脸面! 郅玄耸肩,表示无所谓。 殿内就父子两人,侍人都在殿外充木头桩子,假装自己是聋子瞎子。今天的事压根不会传出去,他有什么好顾忌。 至于西原侯,他会和人说自己被儿子怼,怼完还要掏钱?这般丢脸的事情,用脑袋想一想都知道他不会和外人说。 这样一来,郅玄完全可以放飞自我,全无半点压力。 从郅玄进到国君府,到他乘车离开,足足过去两个多时辰。 这次见面,西原侯的目的非但没有达成,反而被郅玄挥舞着铲子狠挖墙角,私库少去四分之一,不肉疼都不可能。 郅玄坐在车里,盘算今次所得,差点笑出声音。类似的事情多来几次,他哪还需要为钱和物资发愁。但他也知道今天情况特殊,先有入贡后有婚盟,加上他摆出撕破脸的架势,西原侯措手不及,才不得不做出让步。 等西原侯回过神会发现,郅玄固然有底气,也未必会马上同他翻脸。之所以如此强硬,着实有几分虚张声势在内。 “可惜。”郅玄叹息一声。 事情可一可二,不可能再三再四。 今天铲子挥得足够狠,让西原侯很是肉疼,下次再想挖墙角就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他想要的已经得到,还超出不少。 接下来他会忙于封地建设,有机会就会向北边扩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和西原侯发生太大冲突。 过了这段时期,积攒起充足的实力,他就会以另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意图。更加简单,更加直接,注定会让西原侯震怒,却不得不接受。 当夜,郅玄没有留在城内,甚至没有回去公子府,而是直接去往城外大营。他车后跟随五百甲士,除非国君下令,无人敢拦。 翌日朝会,郅玄同样列席。 看到走进殿内的儿子,西原侯眼角抽了抽,迅速移开目光。 礼乐声停,西原侯当众宣布,公子玄和公子颢结成婚盟,并将婚书内容进行宣读。 “择日派行人往北安国,定下婚期。” 旨意颁下,郅玄出列谢恩。 与此同时,粟虎和范绪对视一眼,又朝栾会颔首。 三人已经商定,如国君今日宣布婚约,就要为郅玄请封世子,以防夜长梦多发生变故。 待郅玄归列,正身坐定,一名中大夫出列,朗声道:“臣启君上,公子玄英明勇武,才智过人。为国戍边,涤清胡患,与民安居,荡荡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