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象夫人没能讨到半分便宜,反而被连续扎刀,只能灰溜溜离开。 稷夫人没有穷追猛打,很是客气地送她出府,随即写成书信,派人送给稷康。 她有九成把握,象秀今天来访不单单是想看笑话,肯定有试探的意图。正因如此,她才会厉声厉色,不给对方任何面子,当面让其下不来台,只能提前离开。 “见到我父无需多言,将信送上即可。” “诺!” 侍人退出门外,亲自往稷家送信。 稷夫人起身走到门前,冬日阳光落下,发上金蝶几要振翅飞起。 风从廊下吹过,卷起她的袖摆,袖口处的花纹如水波流动。在她抬手时,花纹映衬发上金饰,愈显流光溢彩。 象夫人返回太子府,关上房门,脸上怒色消失,目光变得幽深。 回忆和稷夫人交锋的经过,她眉心越皱越紧,心中转了数个来回,方才提笔写成书信,派人送回象家。 近年来,她常以鲁莽狭隘示人,许多人忘记她年少时是何等聪明。不过也好,戴着这张面具,行事会更加便利。 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能否骗过稷伶。 或许不能。 幸亏王子淮无意参与王位争夺,否则会是最难缠的对手! 中都城内暗潮涌动,围绕这场联姻,注定要掀起一场风雨。 远在草原的郅玄尚不知中都城内情况,他见过赐婚使之后,大笔一挥,将猴儿酒也加入原桃的嫁妆之中。 赐婚使求见是为果酒,重点提到猴儿酒。 “君上,树中藏酒实乃天赐!”赐婚使当面疾呼,将猴儿酒送上城头简直暴殄天物。这样的神酒就算不供起来,也该赏赐氏族,再不济也应以高价出售。 西原国氏族习惯了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的神异,对神异的附加品没有更多关注。 赐婚使则不然。 亲眼目睹郅玄从林中带回的战利品,听到城内众口相传,他顿时一个激灵,不相信郅玄竟要将神酒随意处置,送上城头罢了? 如此,他才会着急求见郅玄,道出猴儿酒的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高价购买,不管是运回中都城还是往别国出售,价钱都能翻上几倍,十几倍都有可能。 听完赐婚使的述说,郅玄心头一动,看着对方双眼放光,人才啊! 若非知晓此人得人王重用,挖角不可能成功,他百分百要挥舞铲子挖一挖,直接挖到自己手底下干活。 面对郅玄的目光,赐婚使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暗暗揣测,莫非自己说得太多,惹怒了西原侯? 想到这里,赐婚使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巴掌。 他原本的目的是购买果酒,结果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万一真的惹怒西原侯,果酒买不到,八成自己还会倒霉。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郅玄被他提醒,心中很快有了主意,猴儿酒不可能卖给他,在果酒上却很大方。知晓他有意赚差价,卖给他一批品质很不错的酒,只是这些酒不能在中都城出售,别的地方随意。 中都城的果酒生意由王子淮垄断,这是两人当初决定合作时,明文写在条款里,只要不出意外,十年之内不会发生改变。 “谢君上!” 得到果酒,赐婚使喜出望外。 他本也没打算在中都城做生意,除了王子淮,没人会如此特立独行。 他的计划是利用家族势力再联合姻亲,在最短的时间内狠狠赚上一笔,赚完就收手,绝不贪多。 赐婚使告辞离开后,郅玄认真考虑,决定分出一批猴儿酒作为原桃的嫁妆。 之所以如此,看重的当然不是酒水的风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