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士为知己者死。 当初随郅玄就封的下大夫不能说人人位高权重,只要有真才实干都能做出一番事业。丁豹和同僚一样,对郅玄的信任提拔感激非常,凡郅玄用得到,必为其效死。 想收买丁豹等人,诱使他们损害郅玄利益,实在是打错了算盘。即使是家族来人,照样被当面堵回去。 其中一名下大夫做得更绝,直接拔刀砍人,前来游说的同族兄弟差点被当场砍死。捂着伤口逃上马车,狼狈的样子有目共睹。 “君上待我恩重,诸多信任,如蒙骗君上实属狼心狗肺,无耻之尤!不思恩不重义,何能立足天地!” 此事过后,下大夫同家族决裂。以家族为本的时代,这近乎是取死之道。其家族也如此认为,断定他将自绝于氏族。 不想事情未如预料发展,一道旨意将他送去草原新城,手握大片封地和国君赏赐,直接脱离家族另立家门。 家族做得绝,这名下大夫更绝。 他不只不要家族的氏,甚至连姓都不要了。到草原后,他以封地为氏,以母族为姓,和家族彻底割裂,从今往后再无半分干系。 这样的做法简直惊世骇俗。 以往只有家族逐人,哪听说过氏族成员主动舍弃家族。下大夫偏偏做了,还做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事情传出去,基本是毁誉参半。 有人称赞他忠心耿耿不负国君;也有人指责他背弃家族,挑衅氏族规则。 流言不只局限在边地,还传到草原。 作为当事人,下大夫全不放在心上,只道:“能报君恩,吾万死不辞!” 被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完全是不痛不痒。他不入朝也很少去西都城,常年留在草原,流言传得再广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背刺污蔑他的人,爱说什么就去说。 按照君上的话讲,就乐意见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郅玄的名声两极分化,他手下的人也没好多少。凡是吃过亏的人都在背后咬牙,却着实被收拾得害怕,再恼怒也不敢轻举妄动。 郅玄有意攻打东梁国,丁豹等人得知消息,陆续行动起来。 他们不去想郅玄发动国战的原因和后果,只知道君上要战,他们就要竭尽所能,为君上准备好需要的一切。 在这种情况下,郅地和草原上的工坊日夜不休,炉火始终不灭。匠人们分成三批,轮番在工坊内挥汗如雨。 丁豹没和草原上的同僚通信,对彼此的计划却能猜出一二。 不想被对方比下去,丁豹暂时放下商坊,下大力气督促工坊,终于先玄城一步冶炼出铁料,制作出合适的轮轴,用于组装攻城器械。 陶老身在草原,郅地仍不缺大匠。 众人集思广益,按照郅玄的要求设计出楼车。 顾名思义,楼车整体呈塔状,高达六米,宽过两米。下方装有两排车轮,前方以牛马拖拽,赫然是一座移动堡垒。 匠人们试制过两次,楼车本身没有问题,内里可藏兵,坚硬的木墙足能拦截飞来的箭矢。在墙面涂一层特殊的漆料还能防御火攻,称得上神兵利器。 唯一的难题是下方的轮子。 轮轴不够牢固,前行一段距离就会垮塌。车轮碎裂飞出,整个车身发生倾倒。别说将士兵送上城头,连靠近都做不到。 若是缩小楼车体积,匠人们又不情愿。看过成品的丁豹等人也是一样。 好在冶炼坊很快炼出合适的铁料,重制的轮轴和车轴足够牢固,能轻松负担车身的重量。 “先上五十人。” 确定楼车不会垮塌,丁豹下令甲士和卒伍登车。谨慎起见,先上五十人,其后逐渐增加,直至达到承载极限。 “拉车的牛马需要重选。”邑大夫随丁豹一同观看实验,见人数增加到一百,前方的牛马变得吃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