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走,都城内变得空空荡荡,封地人口也减少许多。在外人看来这是极大的损失,对想要归国的庸侯和氏族来说,不需要面对参与暴乱的国人,反倒能长出一口气,感到更加安全。 想通以上两点,氏族们和庸侯一样,心中滋味难言。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复杂到情绪难辨。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认真考虑庸侯的话,发现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狼狈逃出国都,已经和封地断绝联系。身边没有军队也无太多财富,不依靠北安国,单凭自己想要归国无疑是天方夜谭。 想要请人帮忙,自然要付出代价。 国君都愿意出私库,他们同样不能吝啬。 认真说起来,他们惊慌出逃,算是放弃都城内的财产。未被哄抢是意外之喜。拿出部分做为感谢实属于理所应当。 “行事不能鲁莽,需同北安侯当面商议。” 庸侯和氏族们共同商议,定下向北安国借兵的计划。如果可行地话,他们还想请军队驻扎城中,避免有人再生事端。 庸侯递上的奏疏引发连番后果,王子良和王子川势必会在记在心里。他们在这件事上没捞到好处,又被人王斥责,不能和亲爹作对,对北安国也没办法,想出一口气,庸侯是最好的目标。 柿子捡软的捏。 庸国氏族骄奢淫逸行事荒唐,终归没有傻到底。 想清楚归国后可能出现的麻烦,众人一致决定,竭尽所能请北安国驻军。至于国君和氏族颜面,命都保不住了,还提面子作甚! 庸侯一改往日作风,突然变成行动派。氏族们也像是开了窍,纷纷行动起来。 不久,庸侯借兵和请求驻军的事情就摆上朝堂,引发群臣议论。 “诸君如何看?”北安侯询问卿大夫们意见。 “君上,臣以为借兵可,驻军还需三思。”一名上大夫道。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庸侯万般诚意,实不应拒绝。” “此言差矣。”认为不可驻军的人皱眉。 “差在哪里?”持反对意见的人瞪眼。 前者认为驻军破坏规矩,既非本国土地也不是战中夺地,没有驻扎军队的道理。后者不以为然,你情我愿的事情,庸侯态度明确,自己这边却瞻前顾后,实在没有必要。 双方争执不下,北安侯看向世子瑒,世子瑒手一摊,表示自己没辙,干脆转头去看公子颢。 不料赵颢却在走神,半点不受殿内声音影响。 “咳!”世子瑒咳嗽一声,要不是隔着距离,他都想用胳膊肘捅一下兄弟。殿内吵得热火朝天,自己这个兄弟还能走神,真是绝了! 连咳两声,赵颢终于回神,皱眉看过来,就见世子瑒努了努嘴,先朝北安侯示意,又指了指殿内群臣。 赵颢皱眉。 在他看来极简单的事,哪需要如此争论。 和郅玄相处一段时日,赵颢习惯了做事干脆利落,一言能断章程,再看北安国群臣,突然生出几许不满。 和聪明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突然又落到莽夫堆里,共事的从大脑变成肌肉,以前不觉如何,现在当真让他心烦。 众人争执不下,北安侯被吵得头疼,不得不当场叫停,看向赵颢,问道:“卿如何看?” 赵颢起身出列,先向北安侯拱手,道:“君上,臣有数问想请教诸位大夫。” “允。”北安侯道。 赵颢再次拱手,看向反对驻军的一干臣工,道:“诸君不愿驻军,是忌惮中都城?” 此言石破天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