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本该巡北的赵颢意外困在北都城。 按照原计划,巡视完草原双城,他会赶在春耕时南下。时间充裕地话还能转道西原国,在西都城停留一段时日。 怎奈计划没有变化快,因北安侯突发其想,世子瑒坚决不从,北安国卿大夫集体麻爪,他被硬生生留下,半步动弹不得。 每日早朝,北安侯都会旧事重提,要求将国事交给世子,自己去北边扬鞭策马,尽情撒欢。 世子瑒坚决不肯,被逼急了,当众抱住北安侯大腿,哭诉亲爹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他不怕丢脸,做儿子的抱亲爹大腿天经地义。 而立之年怎么了? 真逼到份上,扯开嗓子撒泼打滚! 遇上这样一对奇葩的父子,卿大夫们实在束手无策,每日上朝都要头疼一回。 “君侯,帮帮忙吧。”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北安国氏族只能求助赵颢。 世子瑒抱着北安侯大腿哭,他们就抓住赵颢的袍角嚎。 脸不要了,必须哭个对策出来! 赵颢破天荒感到头疼。 他怎么从未发现,北安国氏族竟是如此的没有下限,六卿带头不要脸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云侯等人造访西原国,一路上舟车劳顿,人困马乏。 抵达当日,郅玄尽地主之谊,在国君府大排筵宴,热情款待来访的国君。 十人的随员被妥善安置,美酒美食送上,在驿坊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一路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宴会之上,国君们开怀畅饮,盛赞美酒佳酿,乐舞美妙,感谢西原侯热情款待。 宴后,国君们谈至深夜,对于开疆拓土各抒己见,直抒胸臆。谈到兴起时,兴奋得拍案抚掌,愈发精神奕奕,全无半点倦意。 直至灯油燃尽,天色将明,众人仍是意犹未尽。 考虑到郅玄还要早朝,这才各自散去。 躺到榻上,国君们精神放松,久违的困意涌上,近乎是沾枕即眠,片刻后鼾声大作。 一觉睡过午后,云侯等人陆续起身,无一例外额角胀痛,大脑混沌,全身乏力,转眼又要躺回榻上。饮下桑医配制的醒酒汤,迷糊的大脑方才清醒,症状缓解许多。 郅玄政务军务繁忙,隔三差五就要熬夜。日复一日锻炼出习惯,再加上桑医和巫医的精心调理,休息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精神。达不到生龙活虎,至少不会在群臣面前打瞌睡。 早朝之上,群臣上奏春耕事宜。 郅玄仔细翻阅奏疏,和预判没有大的出入,一律准奏。 关于春耕,西原国有固定的章程,郅玄登位后增删少许,大体没有改变。最重要的祭祀由巫主持,城外祭台重新搭建,不出三日就能完工。 春耕之外,群臣最关注的就是空出的卿位。 和之前一样,有三家盯上羊皓留出的位置。 长期在朝堂共事,对手之间都很了解,彼此势均力敌。没办法将对手远远甩在身后,只能看郅玄更属意哪家。 郅玄迟迟不做表态,三家家主心急火燎,病急乱投医,竟求到粟虎等人面前,愿意分割利益换取对方支持。 结果可想而知,条件没答应,事情自然也没办。 换成先君时,鉴于三家送出的利益,粟虎等人或许会动心,设法帮上一帮。 今时则不然。 自从郅玄登上君位,种种决断举措昭告世人,年轻的国君意志坚定,胸有丘壑,很难被他人左右。 三家老老实实凭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