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灵。”我回答。 “你告诉苏老师了么?” 我忽然觉得疲倦,“没有。” 我转身想要出去,刚抱着小念到了车门口,后视镜里面看见熟悉的银灰色帕萨特停下来,苏如春对赵枚喊:“你买个冰淇淋买这么久,他们让我顺道把你带回去。” 我竟然想要逃。 “韩若,你怎么在这里?”苏如春在身后叫我。 我把小念安置到车上,拿出童话书给他看,吩咐他等我一会儿。 苏如春显然也看见了小念,无意识地握紧了右手。 赵枚的声音接近歇斯底里,“韩若,你若是无法担负责任,何苦招一个惹一个?苏医生,你为什么不问他,他如此对你,难道你都不该要一个解释吗?” 苏如春任由她在旁边拉扯着他的胳膊,神色冷淡,一声不吭。 我接近于气急败坏,甚至都少了几分男人该有的风度,语气异常生硬:“赵小姐,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赵枚面上一红,喘了几口气,却还是要说话。 我狠狠地看她一眼。 苏如春抽出被赵枚抓着的手,柔声道:“你先回去,我们两个人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赵枚恨恨的看我一眼,坐上出租车离去。 苏如春的黑眼睛没有以往的光彩,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灰暗,“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自己种下的因,容忍你纵容你到没有底线,如今结下这样的果,是我活该。” 我一口气哽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1月份寒冷的北京,呼出来的气都凝结成细小的白色水珠,在干冷的空气中逐渐消失不见。 小念拍了拍车窗。 “我先送他回去。”最后,我只能这样说。 “上次我问你记不记得回家的路,你现在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等我回来。”我说。 我踩下油门,思绪如潮。 其实赵枚说错了,我不是不能承担责任,只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两全。 这个孩子虽然是过去的苦果,可是承担不起的话怎么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父亲! 我回去的时候,他的外套什么都在,可是我找了一圈,卧室没有人,浴室没有人,厨房没有人,餐厅也没有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