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了,他的行踪不能露出去,能让父亲在意的人,你觉得他会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花瓶美人吗?别去找麻烦。 男子耸了耸肩,眼底涌起一丝恶意,带起笑容:那不更值得一见了吗? 太一仙府因是一个被阵法封闭的世界,虽不是小世界,但与小世界却没有多少差别,其中自成一片天地,日月轮值与外界相同,到了傍晚,夏子皎便做好了休息的准备。 他已经不能通过修行温养灵脉,只能在作息上严格按照子午流注,看着天色黑了便早早准备上.床睡觉,用普通人的法子保养身体。 早早拉好帘子,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放在被子上。 闭上眼。 片刻,睁开眼。 再闭上眼。 翻身,左边,右边,睁开眼。 睡不着。 夏子皎看着床帐顶一瞬无比惆怅,自己连做个凡人都做不到,原来凡人的保养方法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正睁大了双眼,突然眼前一暗,夏子皎只觉得一阵翻天覆地,一柄寒剑划过视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殷玄生抱在了怀中。 少年睡时的衣袍考究,宽大而柔软的垂着,一团云似得将少年裹在袍子里,只露出一双赤脚。 殷玄生稳稳抱着怀中少年,目光看向前方,一柄寒剑钉在床栏,也钉在一个肩膀上,男子垂着头,缓缓抬起眼来。 看着殷玄生怀中的少年,一双眼眸像麋鹿一样,偏偏却是凤眼,纯净又勾魂摄魄,素色衣衫穿在他身上,那淡雅的颜色便如同月色般皎洁,他按住肩头伤口,看向刺伤自己的殷玄生,笑了出来。 是很漂亮,难怪能让你宝贝成这样,让给我怎么样? 第20章 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哪里 夏子皎蜷在殷玄生怀中,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帐里并且被刺了一剑还口出狂言的人。 你是谁。 苏退魔,我想夏少君应当听过我的名字。 夏子皎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没听过。 我只知道太一苏家有一个苏守星,不过我知道你们太一苏家的传闻,出众的那个出不了头,不出众的那个反而当了少君,你大概就是太一少君吧?夏子皎笑眯眯的损他。 呵呵,你听的传闻很有意思。苏退魔的笑意冰冷。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自己不如苏守星,这话在仙府内外都没人敢在他耳边提半个字,此刻他看着夏子皎,目光中缓缓带出了怒意,却嘴角勾起:牙尖嘴利,倒是很有脾气。 说着他凝起灵力,用力一挣,肩头上的剑便直直飞了出来,落在殷玄生身旁的空中,如同侍从一般立停在他身旁。 剑刃上还滴着血,殷红的血珠顺着锋刃到剑尖,苏退魔从床榻上走下,肩膀上的伤口很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光辉,很快,那伤口便痊愈了,连被刺穿的衣衫都恢复了原样。 他眼底有一片异样的薄红,存在于眼角与眼尾之间,看着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里一咯噔。 这个人不太对劲,夏子皎心里起了一层疑虑。 在这太一仙府之中,小打小闹伤不着他,但若是真的下了狠手,太一仙府也不是吃白饭的,当即道。 你既然是少君,怎么这么无礼?十三仙府没有一家是这种规矩,有正门不走要钻人床帐,该是你要对我道歉。 苏退魔长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笑的时候也是满脸乖张戾气,给人的感觉很棘手:太一仙府之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美人还是少些置喙比较好。 显然,不是说他几句就能让他乖乖就范的。 夏子皎有些头疼这个事情,随即便听见殷玄生出声,对着对面的苏退魔淡淡的道:打一架。 仰起头,便看见他的下颌,嘴角抿得很直,是微微紧绷的肃杀之气。 他生气了。 苏退魔眼底涌起一丝兴奋,话语间张合露出雪白的尖牙,像咬在什么东西上:好啊,赢了把他给我。 要知道殷玄生是上一届点金大会的魁首,换而言之,他是他们这一辈中的第一人,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他并不怕。 他似乎很有把握自己能赢,他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殷玄生抱着少年,转身往外走。 苏退魔的声音在背后跟上来:你去哪儿? 随即看着殷玄生将少年抱进了隔壁房间,将少年安置好之后身影才再次出现在廊下。 夏子皎被安置在了殷玄生的房间,少年坐在床褥上,看着没有一丝褶痕的床单被褥,四周似乎还留着殷玄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