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衣衫,一层层的打开衣襟。 他此刻的不言语显得十分恶劣。 解了两层,夏子皎神情微微紧绷,抬眼看向殷玄生,眸子泛着水润,语气有些生硬。 给我更衣。 这是个命令句。 殷玄生始终在注视着夏子皎,看着那衣带晃动,外衫衣襟敞开,直到少年抬起眼来命令他,那样不声不响的倔强,脸皮薄得大约轻轻一指就能戳破,他却舍不得。 殷玄生眸中神色未变,注视着少年应声:好。上前一步站在少年面前,手指捏上那柔软细长的衣带,指尖拨过藏在衣衫内小小纽扣,这些小小的玉石纽扣将这衣衫扣成严丝合缝,包裹着少年的身躯。 亵衣是最柔软的布料,雪白的料子贴着柔嫩的肌肤,连少年呼吸间微微紧张的胸膛都能在这衣料下看见起伏。 清风拂过帘子,安神香寥寥升起的一线烟雾纷乱。 亵衣打开,露出少年小片雪白胸膛与腰腹,少年的肚脐很小,圆滚滚的一小枚嵌在下.腹间。 殷玄生取出药丸放进神阙时,因为呼吸微微收缩的小腹连带着肌肉颤抖,神阙含着那枚药丸,殷玄生的掌心悬在三寸外缓缓注入灵力,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向内推,沿着神阙一直穿透进他的身体里,很快,隐隐便有了一种连结感,仿佛他的神魂同那枚药连结在了一起,像一条新生的脐带,可以从外部不断的吸取养分。 夏子皎克制不住想要轻哼出声,感受到从神阙到魂魄都在颤抖。 神阙乃先天魂所,以前爹娘从不敢轻易淬炼他的身体,总是寄希望于太一仙府,怕动了他的身魂往后会碍着太一仙府为他治病,便想着道法自然,生来什么样便是什么样,但想是这样想,奇珍异宝各类药材,该收集的却没有少收集。 这枚药汇聚了这十八年来他们收集的魂兽内丹,合宜的妖兽内丹,加上各类温养魂魄的药淬炼凝聚而成,如同将夏子皎的灵魂重新连接进了胎中,二次吸取养料,包裹住虚弱的灵魂,填满那些裂痕缝隙,那些缝隙间涌出无数的杂念,汇聚成一团想法。 强烈的神魂震荡下夏子皎久久没回过神来,良久缓了过来,垂眼便看见一双大手正为他一层层合上衣衫。 夏子皎茫然开口:你会听我的话吗。话从唇齿间落出,但更像从魂魄中发出的提问,以至于他有些茫然,话出了口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在让殷玄生臣服。 他要魔神,天道所生无情之物,这个比他强大无数倍的男人,听他的指挥,跟随他的想法。 夏子皎的心猛然一颤,苏子蛟好大的野心啊。 殷玄生为他系好最后一颗琉璃内扣,柔软的丝带藏在衣衫内,由他解开,由他绑上,他抬眼,那双刀锋般冰冷的眸子缓和柔软了下来,却依然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他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夏子皎望着他的眼睛,不作为苏子蛟,而是作为夏子皎,忽然想要问他。 你此刻,是殷玄生还是无妄。 但默然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话咽进了咽喉。 不需要问的,不需要多久,他就能知晓这一切了。 仙界风云更迭,赵家前几天还是大张旗鼓的要诛杀魔神,转眼便偃旗息鼓跑到了玄风城与白家汇合。 仙界各派本观望风声,想看他们究竟谁人能成事,最终竟都成了魔神鹰犬,但在这之中众人却又察觉一个微妙之处,白家主张的是奉赤云仙府为尊,但却以魔神为主,而赵家虽然表面听白家统领,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六界以夏子皎为尊。 他们细细一琢磨,若是夏子皎为尊,这仙界便还是仙界,说起来不过是夏子皎驯服了魔神,仙界只要还在他们仙界之人手中,便还不算天下大乱。 大家各怀心思彼此不点破,只说奉赤云仙府为第一仙府,便集结在一起筹备着新的朝拜事宜,过去的太一仙府雨打风吹去,赤云仙府成了仙界新的焦点,便连山下搭茶棚卖凉茶的生意都翻了三倍,老板筹备着要将茶棚改建成小茶楼。 夏子皎也很快迎来了第二次淬体,第二次的洗髓药比第一次还要猛烈,夏子皎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殷玄生从始至终都紧紧抱着自己,他的怀抱这样有力,带着薄茧的手指压在他侧颈上,一股一股的灵力传进他的血脉中。 刀割一般的疼痛在血液中不断前行,从血脉到筋肉到骨骼,甚至进入骨髓,越浸泡在洗髓药中他便越明白为什么他爹爹娘亲从不给他用药,这样的折磨对他并不强大的身躯是致命的痛苦。 挣扎中他的衣襟散开,漆黑的药液沉浮不定,黑暗无光中水面晃荡时而露出一线莹润的白,嵌在柔软的肌肤上,在肚脐微陷中微微颤抖。 似乎还有血液的味道,但他记不清了。 半个时辰很漫长,直到洗髓时间结束,殷玄生抱着已经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