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之后也存着担忧,会不会因此给十二郎惹上麻烦? 幸好沈瑄一切如常,神态间更显温和。 “是晚辈考虑不周,唐突了。” 沈瑄起身行礼,孟王氏连道不必。自己不好上前扶,只能拿眼去看孟清和,结果孟十二郎却在发愣。 孟王氏有点急了,儿啊,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发愣啊? 出声叫?不合适啊。 无人拦阻,沈瑄到底给孟王氏行了全礼,直起身,“晚辈既与十二郎兄弟相交,这一礼伯母自然受得。” 孟王氏快哭了,玉佩收不得,礼就是受得的? 若非沈指挥身份摆在那里,十二郎又不是个闺女,孟王氏八成会以为这是无赖上门,礼被退回去也硬要和她家攀亲。 孟王氏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之后沈瑄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孟清和的两个嫂子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到底见识有限,心思不深,只能归于沈指挥看重十二郎,才会如此的折节下交。 小叔当真是了不起啊! 比起家人的忐忑,孟清和的感觉有些麻木。 沈瑄今天的诸多举动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尤其是他拿出的两块玉佩,这是给下属家人的拜礼?骗鬼去吧。 再迟钝,孟清和也晓得事情不对劲。 挡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根本不必他动手去撕,沈指挥已经抽出刀子,干脆利落的把窗子一劈两半,连墙都给推倒了。 他似乎能明白沈瑄的意图,送不送得出这份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摆出态度,挑明事实。 本以为自己才是顶着钢盔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的,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奇妙。 该高兴吗? 应该吧? 为什么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吃亏? 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 沈瑄没在孟清和家用饭,孟广顺等人的心思白费了。 临行时,沈瑄将孟清和叫到近前,背对同行的护卫,借着大氅的遮掩扣住他的手。手指交缠,微凉的指尖划过掌心,一块温润的白玉留在了孟清和的手中。 比起之前的鸾凤玉佩,这块白玉同样价值不菲,雕刻的花纹却没有任何出奇,特别的只有上面的一个字,瑄。 “收着。” 两个字,语气再寻常不过,隐含在字面下的意思则完全不同。 孟十二郎挠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沈瑄给了他一块玉佩,该以什么回赠? 回一个木瓜? 绝对会被劈死。 正为难,带着些凉意的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玉赠十二郎,愿永以为好。” 声音很低,却字字句句听见了孟清和的耳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