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秀就感觉像掉进粪坑了似的,满身都是屎尿味儿,熏得她在火车上一整天都没吃下东西。 到了晚上十点多,火车终于到达了春市。 韩明燕大包小裹地随着人流下了火车,高书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燕儿,咱们是先找住的地方呢,还是先去吃饭呢?” 高书记很尊重她,每次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必须得征求她的意见。 然而,高书记讨好和关心,并没让韩明燕感到满意,反倒让她更加反感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害得她挤了一道儿,腿都要累折了。他却连个空座位都抢不到,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可偏偏是这么个没用的老东西,还生生的缠上了自己,甩都甩不掉了,真是膈应死人了。 高书记见韩明燕冷着脸没说话,就提议说,“要不,咱们先找个旅店把行李放下,然后再出来找地方吃饭?” 提这个建议的时候,高书记依旧小心翼翼的,就怕韩明燕下放回来心情不好,也怕自己会惹她不开心。 然而他却不知道,不管他怎么表现,韩明燕都讨厌他,只要见到他,她就会不开心,无关于他做什么,问题的根源就在于他本身。 问话的时候,韩明燕扭过头,不去看那张堆满皱纹的老脸,半天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一天了。” 在高书记听来,韩明燕的话就是圣旨,她说先去找地方吃饭,高书记当然不会违背。 于是,他们就背着大包小裹,进了一家小饭馆。 吃饭的时候,高书记又提议:现在时间太晚了,他俩就简单吃点儿得了,快点找地方休息。 可韩明燕却不答应,她说她都一天没吃饭了,好容易下顿馆子,今晚无论如何得吃点好的,还得喝点儿酒,这样晚上才能睡个好觉。 韩明燕的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高书记没有不听的。既然她要吃好喝好,那依着她就是了。 于是,俩人在饭店里点了一盘儿炒干豆腐,一盘儿酱驴肉,又要了半斤白酒,边吃边喝起来。 韩明燕虽然说要喝酒,可实际上并没喝多少。那半斤白酒,基本上都被她劝到高书记的肚子里去了,这还不算,她又额外要了半斤,也都灌进了高书记的肚子里。 高书记本来就是个好喝酒的,加上这顿酒又有他心爱的女子作陪,他自然是喝得十分进行,喝完这顿酒时,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 高书记本来就又累又困,再多喝了点酒,从饭馆里出去的时候,就摇摇晃晃地连脚步都不稳了。 “走吧,找旅店去。”韩明燕把包裹系好背在高书记身上,自己一手提着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包裹,一手扶着高书记向大街上走去。 这会儿,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天上还下起了鹅毛大雪。 韩明燕扶着高书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街上走着。 走了一会儿,高书记实在走不动了,“吧嗒”一下把行李扔在了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行李上,哼哼唧唧地不肯走了。 韩明燕看着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老不死的,是你非要缠着我,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明燕心里狠叨叨的说着,嘴上却温柔体贴的说,“老高啊,你要是累了,你就等着我,我找旅店去,等我找到旅店再回来接你。” “对了,你可不能在这儿坐着,这大街上也没个人儿,万一有流氓无赖经过这里,看你岁数大了,要打劫你可咋办?走,我看那边有个巷子挺偏僻的,我扶你到那巷子里坐着吧,那没人,正好还能避避风雪……” 此时,高书记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他深爱韩明燕,也信赖韩明燕,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