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心都悬在嗓子眼儿,心里怕得要命。 关在派出所里的韩明燕,此时更是如坐针毡…… 当听民警说他们要去县里调查时,她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现在,她只能乞求菩萨保佑,民警啥都调查不出来。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小到她都觉得这是自欺欺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 再说高主任跟几个民警驱车赶到县城后,他立刻带大家去了县城最好的馆子。在那儿要了四个好菜,都是肉菜,还要了一瓶二锅头,推杯换盏地一起吃喝起来。 吃喝完毕临上车,高主任又给几个民警每人买了一盒大前门。几个民警假装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高主任,一起去了县公安局。 他们想要在县实验中学,县招生办和县教育局取证调查的话,光凭他们一个镇派出所出面是不好使的,必须得通过县公安局开具介绍信,以上的那几个单位才能配合他们调查。 到了县公安局,他们说明来意后,县公安局的民警对高主任说:“你说,你父亲失踪了?都好几个月了?” 高主任说:“是啊,失踪好几个月了,他一个老人家,身上还带着不少的财物,我们很担心他出事了!” 县公安局的民警说:“那你们怎么才来报案?不过,一个月前,我们倒是接到市局一个认尸通告,那具尸体的年龄跟你父亲的年龄差不多,照片在这儿呢,你看下是不是你父亲。” 县公安局的民警从档案袋里翻出一页纸来,递给了高主任。 “你看下,是不是这个人。” 高主任接过那张认尸通告,只一眼就看出那上面的死者是谁了。 不是他父亲还能是谁呀? 虽然认尸启事上的那具尸体已经被冻成了肉干儿状,跟他爹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不相同。但毕竟是父子,便是变化再大,他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一看父亲已经死了,高主任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启事上的父亲,对那位民警说。 “同志,这个就是我父亲!他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怎么可能死了呢?他是咋死的呀?尸体呢?尸体在哪?” 县公安局的民警说:“是冻死的,据说是在市火车站附近喝醉了酒,醉倒在雪地里,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被冻硬了!” “不可能!”高主任抹了一把眼睛。 “我父亲他胃不太好,大夫告诉他不行喝酒的,他也很少喝酒,就是喝了,也从没喝多过,更没喝醉过。” “真的!我活了三十来年了,还一次都没看过我父亲喝醉过呢,他在酒量上一向是有掐头的。” 县公安局的民警说:“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啊!他确实是喝醉了之后,睡在雪地里冻死的,法医解剖就是这个结论,错不了的!” 高主任坚持说:“我不信,我父亲的尸首现在在哪?我要看看去。” 县公安局的民警搓了搓脸,说:“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这份认尸通告是市局发的,你上市局去打听一下吧!” 镇派出所的民警一看高主任的老爹没了,都纷纷过来安慰他。其中一个还问:“那咱们还用不用上教育局招生办和实验中学调查去了?” “用,咋不用呢?”高主任吸了吸鼻子,说:“一码是一码,咱们今天先把这个案子给落实了,我明天再去市局问我爹的事儿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