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周花朵颓丧的靠在座椅上,流着泪,像祥林嫂一样絮叨着。 “我光看她对我好,光图她给我的照顾,却忘了琢磨她身上的异常了……” “我咋就这么糊涂这么蠢呢?我要是有点警惕心,我儿子也不至于被人偷走啊?哎,我真是该死啊……” 花朵咬住了嘴唇,懊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直到孩子被偷走,她才如梦初醒,那个所谓的“白大娘”,其实一开始就盯上她了。 不然的话,哪个乘客会随身携带二百二、药棉花呢? 还有,白大娘的家里,始终只有她一人。 虽然她跟她解释说——她老伴去世了,女儿也嫁到上海去了,现在房子就她一个人住。 可算是她一个人住,那房子里也该有她老伴和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吧? 现在回想,那房子哪有一点儿别人生活过的痕迹啊,简陋的根本不像是有常住人的。 家具就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屋里连个炕柜都没有,哪像是过日子人家呀? 要是心思细密的,肯定能从中看出破绽来,可是她,却一点儿没往那方面想,人家说啥她就信啥,真是太糊涂、太愚蠢了…… 她好后悔啊! 周锡龙看着她那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安慰说,“你也别后悔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毕竟你还年轻,哪知道世间的人心险恶?这回受到教训了,往后注意点就是了。” 周婶也说,“快别哭了,你还坐月子呢,这么一直淌眼泪会伤了眼睛的,你年轻不知道,坐月子落下的病会带一辈子呢……” 花朵吸了吸鼻子,说,“阿姨,我也不想哭,可是一想到孩子,我就心里……” 她哽住了,“我难受啊……我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你们,大过年的,害得你们跟我一起四处奔波……” “嗨,都是一家人,说这不见外了吗?你别多想了,好好的闭上眼睛养养神,你周叔已经安排好了,从天津到陕省,沿途的站点,还有陕省车站里,都布下人了,等车到下一站,还会有咱们的人到车上去暗中调查,料那人贩子插翅也逃不出咱们的掌控去……”周婶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到叔叔阿姨安排的这么精密,花朵欣慰极了,她拉住了周婶儿的手,感动的说,“阿姨,太谢谢你了,我任性出走,还闯下这弥天大祸,你一句都没埋怨我,还能这么细心耐心的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周婶儿说,“别这么说,你出走的事儿不能怪你,我跟你叔叔都理解,冷不丁出了那码子事儿,换做是谁都会接受不了的,只是现在,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们俩也都单着呢,我希望你们能为了孩子好好考虑考虑将来。” 花朵垂下头,咬着嘴唇,半晌,说,“阿姨,这事儿,等把孩子找回来后再说吧。” “也好,阿姨也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不愿意想这些,那咱们就先不想这些,等把我大孙子找回来再说。” 小周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白云出神。 这会儿,他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