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多年没来西边也想去看看的,当初因为他决定轻浮,吃了太子派过来的将士一个大憋,士兵从一路高歌后士气受到严重打击,他没放弃希望,在愁云惨淡中将计就计,大胜那位诡计多端的将军,为打开前往东边的门户打响有利的一枪。登基的路有胜有败,但自虚眉种树后,他军队的士气便没走过最低谷。 谋略兴许是大胜的前提,但信仰也是一种力量。 那个原本叫驼驼峰的地方,因为严烙、虚眉和那位能打的将军,便由那棵树后变成了三圣峰。 田恬还在疑惑他们两人和和乐乐地在说什么,天际三道尖锐的声音飞过,三条彩光飞掠往金沙山庄的方向。 严烙曾听虚眉说过,当天上飞过三道彩光时,便是他离开的时辰,严烙一向记忆力惊人,只要他想,他可以挖出哪天那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虚眉说了就不会再提起的话,但他会记住。 他抓起田恬,“走吧。回山庄。” “白眉要出事了。”严烙停了下和她说。拉她上马,骑上自己的,拉紧田恬马匹的缰绳一路狂奔回山庄。 大娘的儿子出来看美人走了,有些恋恋不舍,母亲说儿子没出息。 儿子回她,“娘,能娶上那位媳妇才算出息,他们骑得是金沙山庄的马呀,可是不得了的人。” 母亲哑口,任谁都知道,金沙山庄有印迹的马不是谁都能骑的,那得是大师的信徒才有资格骑的马,要成为这种人,还能和金沙山庄有交集,可不就是不得了的人吗? 两人马不停蹄地骑到金沙山庄时,门紧闭着,天地之间压力剧增,根本不可能能从屋顶飞进去,严烙拉着步伐沉重的田恬,打算撞开紧闭的门。 轰隆。 轰隆。 轰隆。 似乎有要撞开的迹象。田恬听得却胆战心惊。 “我们去偏门吧,这里的门似乎有些不好撞。”这里又偏门吗? 严烙点点头,带着她往另一边走了。那个门没有大门来得结实,严烙脚一踹,便踹开了。田恬做贼心虚,万一哪天他知道她给他戴绿帽子了以后,他把踹门的架势用在她身上可如何是好? “走吧。”严烙牵田恬,怕自己走太快,把她丢在哪个角落,找不回来。田恬畏畏缩缩地给他牵,严烙也不跟她计较她的表情,情况紧急,快点找到白行偲为好。 他们往压力最大的地方走,严烙一马当先牵着田恬走在前头,到里面已经是到步履维艰的地步了,严烙走得很稳,拉着后面的拖油瓶,内心默念一宗派的心诀。 这个世界的事物好像都不动了,没风没声,见到的人定在那里,在经过一个院落时,田恬便看到鲁管家在花丛中修剪花草,一朵掉下的花。还没来得及下落便停在半空中,这种神奇她一辈子到刚才都没遇到过,她以为穿越够神奇了,没想到今天见到了更神奇的。 田恬看严烙,他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早就见识过这种景象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