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不跟他一介凡夫一般计较,“你们原本就为苦命鸳鸯,龙阳之癖,实在恶心。虽男女之情也与之无差,但我身为男子,自然要惩戒你两,为我引出师兄也是你们的业果。世间万万,有何可说,有何可破?你们原本该受的苦难没有尝到,如此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到虚眉逆转天机,挡下了他们的祸端。最后只剩下怜惜对方深情对望。 他们的孽情不怕别人知道,又怕别人知道,若没有虚眉的贵人一说,最后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更别说最后的相依相伴。 “那我呢?”田恬实在好奇,她和尉迟默格会如何?既然他能点破陈及雨和柳公叔的冤孽和天机,必然会知道她的。 白洛凡看她实在看不透,后头的两位灰衣,赶忙运功养神,他们都是有求必应的主,别人求什么,知道的必定会回答,但天机不可泄露,天机又怎么能随便让凡人知晓?尘世乌烟瘴气,但最麻烦的是他们会祸从口出,身不由己。扰乱一方天地。 严烙拉下上前一步的田恬,“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田恬还想追究,虚眉却说话了。“师叔、师弟,得罪了。实在是小徒心有挂碍,恕难从命。还请师弟留下解药,返回宗门,半月后我便回去。” “师侄,回头是岸。”白行偲在宗门中是天之骄子,现在闹成如此剑拔弩张的田地,做师叔的也惋惜。 “师兄,你的天际虚虚实实,为幻为妙,虚薄得很,我们若是从此出去便破了阵法吧?”白洛凡观察不久,但看那薄薄的天空上的罩子心里觉得找到了阵法的弱处。 小往生的破阵口中其中五个便在天上,虚眉修为高深,必然会认定他们不会觉得弱处如此显眼的地方。这一大块的罩子,便是一大块的出口。白洛凡信心满满,但不敢轻看白行偲的道行。半请教半自信地询问白行偲。 虚眉摇头,“上方看似薄弱,但阵法的精髓大半在上头,若上去被炼化的速度更快,要寻找破阵点需谨慎,除非...” “除非从外头进来。”这时虚眉的师父从外头的天空直冲向罩子,原本很轻松,但之后便遇阻力,虚眉见势不妙,匆匆收了阵法。 虚眉的师父一心惊,若不是虚眉收的快,就得找自己徒弟的道了。 阵法已收,另外四个年轻人也在中年道人之后立在院子上头。他们四个都是和虚眉同进同出的师兄弟,其中两位在榕湖镇告别时是见过的。十几年过去他们变的其实不大。 白行偲的师父见虚眉的模样和上次见到的年轻了许多,一震,不明所以。 虚眉怕他误会自己无故换了肉身,便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恭敬地拜见师父。 黄仁竿顾虑另外两位师兄弟在场,与白行偲说清:“你既不顾师门盛衰,本事惊天,我怎敢当你师父,叫我师叔吧。” 黄仁竿也心痛,再怎么说是自己教出来徒儿,几百年的恩情,怎么会是说断就断。 “师父,弟子惶恐。”白行偲直接跪在地上,地面站着几人也动容,却是他们的“家事”,不好阻拦干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