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的目光落在他突起的腹部,皱起眉头,“阿闲,你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了怪病?难道是蛊?” 沈闲一阵尴尬,他下意识用大氅遮住腹部,没有去看喜鹊,目光扫过崖下整装肃立的骑兵,冷哼一声,“此番鏖战,洞察竟是喜鹊皇子领兵?当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可笑!” 喜鹊痴迷地看着不远处的沈闲,“阿闲,你到底身患何病?先放下芥蒂,随我回大营,我军中有洞察最好的名医随军,定能医好你的身体!” “哈哈哈,患病?”沈闲大笑,不屑地扫他一眼,傲然立于山石之上,朗声道,“本宫是幻空皇太子妃,腹中自然是皇太子的麟儿,我朝皇室血脉。” “什么???”喜鹊顿时如遭雷击,看向他的眼神倏地怨毒起来,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腹部,轻声道,“阿闲,你疯了?你是男人!” “那又怎样?”沈闲嘲笑,“我是男人,但我还是石磊太子的正妻!” “可你首先是我洞察国人!!!”喜鹊怒吼,他神情痛苦地看着他,“我明明比他早的!我明明比他早的!!!阿闲……我已经将他踩到脚下,我已经杀了他!阿闲,你跟我回去……” 沈闲倨傲地看着他,如同看一只卑贱的蝼蚁,他冷冷道,“若太子告薨,本宫诞下皇孙便自殉太子灵前,若太子尚有一线生机,本宫上天入地,亦要保其性命!”他茫然地看向一片枯败的天地,握紧掌中长剑,低声吟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相伴不相负!” 喜鹊目光极阴寒地扫他一眼,缓缓移过眼去,咬牙道,“阿闲,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周围空气仿佛都已凝滞,一只琉雀扑棱翅膀滑过树梢,沈闲缓缓横剑挡在身前,对方人数太多,但他万受无疆真经已练至第九重,虽千万人亦如无人之境! 突然一声尖锐的剑鸣,喜鹊腰间宝剑倏然出鞘,黑色的身影如电般疾驰而来,沈闲仗剑迎了上去,他的剑法饱含风流妩媚之姿,犹如杀人于无形的温柔乡,缠上喜鹊的宝剑,一股淫魅真气直逼而去。 喜鹊猛地一跃而起,攀于崖上,只见适才所在之地,巨大的山石被击出一道苍痕,深不见底。 他不禁一阵后怕,对崖下士兵一个手势,立刻有几十人腾空而起,扬起长枪直刺而来。 “本王要活的!” 沈闲长眉一挑,灿若桃花的美目眯成一条缝,危险地看向喜鹊,有他这一言,自己便多了一线生机,若真到山穷水尽之地,还可以自己这条性命要挟。 他纵身跳跃,白衣身影在山崖上轻巧刁钻地躲避,攀至半山腰,猛地回头,运足内力挥出一剑,剑气所到,漫天雪光,只见对面哀叫连连,无数士兵受伤掉落山崖。 沈闲一击即退,纵身沿山崖攀爬而上,突然身后一声哨响,一支响箭破空而来,他正要躲避,却忽觉腹中一阵抽疼,眼前一黑,接着肩头一疼,若非抓着崖上枯树,必会坠落山崖而死。 “蠢才!!!”喜鹊怒吼,猛地转身,直扑射箭之人,扬起宝剑迎头劈下,“你敢伤他!你竟敢伤他!!!” 沈闲捂住腹部,咬牙忍受那阵疼痛,低声道,“孽子,这种时候你捣什么乱,且忍一忍,待父亲打退了奸人,再陪你玩,好吗?” 那腹里的孩子却毫不讲理,仿佛哭闹般接二连三踢向他的肚皮,沈闲只觉痛彻心扉,肩上箭伤亦带来阵阵寒气,令他不由得哆嗦起来,拼命握紧长剑,扫向那慢慢逼近的喜鹊等人。 眼见着喜鹊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沈闲闭了闭眼,咬牙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