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棒棒糖递给他, “吃个糖冷静一下。” 纪春潇不太愿意,他说话时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会胖。” 谢晴宽慰他:“你太瘦了,吃个糖胖一点看起来更美观。” 可能潮热期的omega就是情绪敏感脆弱,容易失控。 纪春潇本来好一点的心情又在谢晴的话语下摇摇欲坠,他昂起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 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悲愤又绝望地与谢晴开口:“我知道你喜欢年纪小的跟胸大的,我恰好哪个都不占。” 谢晴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都要碎了,她解释,“我没有很看重那些东西,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可能是时间跟地点都不对,这表白让纪春潇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他们两个中间他是那个年长者,他理应多加包容她。 可是就算他极力控制了,他还是嫉妒她身边的每个人嫉妒到快要疯魔的程度,他表现出来的拈酸吃醋不及他真正的十分之一。 而就算是十分之一,谢晴都要被他给作跑了。 纪春潇越想越难受,他只能尽量短暂忽略他糟心的感情,尽力去想一些高兴的事情。 比如谢晴昨天在镜子前面亲吻他的时候,她说她好喜欢他。 之前这件事让他高兴,现在纪春潇越想越难受。 看见他又开始隐忍地咬嘴唇,谢晴抬手不顾他的反对捏开了他的唇瓣,并且眼疾手快地把棒棒糖塞进他嘴巴里了。 顿时水蜜桃的气味就盈满了纪春潇的口腔。 刚才谢晴说这个是它最喜欢的棒棒糖,而他的信息素就带着桃子味…… 纪春潇想到这里的时候,谢晴凑过来如同小狗撒娇一样在他脸颊上亲来亲去。 她声音低低软软的,“春潇别生气嘛,我最喜欢春潇啦,春潇一生气我的心都要碎了。” 即便知道这个女alpha满嘴鬼话,没一句能当真,纪春潇的情绪还是因为谢晴的贴贴而快速回升。 “而且……”她曲起手指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悠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今年19岁,我的生日在12月。” “也就是说……我随着20岁生日的临近,我体内的激素会越来越不受控。暴躁、烦闷、没耐心、情绪飘忽不定。” 尽管谢晴不愿意承认,可体内该死的激素变化确实更容易放大她的情绪。 就像上辈子做女人的时候,经期那几天她莫名其妙地时而暴躁时而emo,情绪像过山车一样。 只是经期连续7天就结束,这个alpha的易感期则时不时就蹦出来找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每天将大量的精力消耗在短跑训练上,她情绪可能更飘忽。 成年人或许应该完全战胜这种生理上的不适,完完全全将自己的情绪跟身体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 她说完这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 初秋的夜晚,明月高悬。 微风吹过,两人倚靠的那棵秋夜海棠树簌簌地向下飘荡起嫩粉色的花瓣。 他们依偎在一起排排坐在树下,影子也粘在一起难舍难分,只是两颗心之间的鸿沟似乎依旧没有被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谢晴感觉她肩膀一沉,她移动视线便看见了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 她心中一软。 两个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勾勾缠缠,将她心中对他扫不去的怨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