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小气鬼,跟你开玩笑都不行。” 看来就算谢晴再滋补,现阶段他的营养品也不能不吃。 她只回到他身边两天,可是他的精神状态可是糟糕好些年了。 谢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所以她并不知道他轻快的声音下隐藏着多少不安与压抑。 做错事情的人要遭受惩罚,谢晴后续就没有之前那样温柔了。 纪春潇前面像是与她一起坐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上,海水泛起的波浪让整艘船都晃晃荡荡,可他与谢晴依偎在一起,只觉得这种体验新奇有趣。 后面简直像是谢晴把他从船上带到了他小时候去异国出差时,乙方为了刻意为难他而让他坐的那辆古早破旧三轮摩托车上。 坐在破三轮摩托车上还不是最糟糕的,纪春潇清晰地记得小时候他坐着那辆车路过坑坑洼洼的雨后黄土路。 三轮摩托的轮子陷进水坑里,它过重的力度就会将坑里面的水液撵得四溅,甚至开得太快那泥水就会沾到他的衣服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那三轮车不仅弄得他脏脏的,那车子在到处是泥坑的黄泥路上行驶时还会整个车身以一种近乎倾倒的角度左右颠簸,纪春潇坐在上面不仅屁.股要被颠碎了,他的骨架都要被这辆车给颠散。 他被颠得脑花都要变成脑浆,左右脑里的液体都随着三轮车的颠簸晃来晃去。 小时候的他抬手紧紧地扶住了他车座对面的座位,企图找回平衡把他颠散了的脑花重新捏回它应有的形状。 长大后的纪春潇右手张开将掌心贴在车窗上,也在企图将碎了一样的脑花塑回它应有的形状。 这个时候隔着一扇厚厚的车窗,另一只手的掌心与他重叠,下一刻车窗外的人低下头一张熟悉的脸就与他隔窗相望。 纪春潇的眸子骤然紧缩,他烫到一样地收回手来,可下一刻又因为失去平衡而将手掌重新覆在之前的位置。 “谢晴!”纪春潇咬牙切齿地用飘忽的音调低声警告道,“我妹妹在外面!你、你忍一忍!” 谢晴的头靠在车门上,懒洋洋地端详着纪春潇的表情,她笑出声来:“老登,你刚才就是用这招骗了我,你以为我这次还会上当吗?” 纪春潇真的羞愤欲死,他想离开偏偏又因为力气不如她而被她再次拉回来。 他当然学习过体术,他也有办法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脱离谢晴的束缚。 可是他那样做势必会伤害到谢晴的身体,他除了小幅度的推拒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挣扎的姿态与羞耻与屈辱的表情看得谢晴一愣一愣的,她发自内心地感慨:“宝宝,你不参加娱乐圈是他们的损失。这个世界失去了一位大满贯级影帝。” 纪春潇被她气得要命,同时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起纪春时嘲讽他的话语。 是了,在这种情况下与羞愤欲死的情绪一起升腾起来的,还有他认为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不可言说的微妙感觉。 他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谢晴……外面……真的是我妹妹……” 要不是她的双手得牢牢扶住他的腰以防他逃跑,这会儿谢晴都要为他的演技鼓掌了。 纪瑶瑶站在车窗外面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她看这个车子前面的示廓灯是亮的,并且前车窗玻璃从外面来看也是一片黑暗,很显然这是车子里面有人,且他还开启了防窥功能。 这个时间她后爹还在国外谈生意,纪家几个人会开这辆suv的只有纪春潇了。 他哥大半夜到家之后不直接回房间休息,偏偏选择在车子里自闭,他这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他又犯病了?不能吧,他昨天不是刚把他的晴晴抓去酒店吗?她今天还听乙方说他一整个人春风满面、容光焕发来着。 他今天这样急着赶回晶城,不就是急着跟那个野女人贴贴吗?他回家干什么? 而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