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眉毛一挑,问道。 那憨子刘敢几步上前来,抓住李乾的手臂,用模糊的口音道:“来,你来。” 李乾被他抓着,感觉就跟被铁箍住了一般,顿时大惊,想挣开,那能动弹得分毫,被刘敢硬拖着向外走。 “这傻儿怎么这么大力气。”李乾满脑子雾水,又挣脱不得,被拉出了房门。 天色已黑,李乾被刘敢拉着往通往内院的回廊上走,李乾出身贫苦,营养有缺,又经常熬夜读书,眼睛早就坏了几分,有些夜盲的症状,被刘敢拉着在昏暗的回廊上走,眼前模模糊糊的,哪里能见物。 “刘敢,你干什么?”李乾连喊了几次,声音也变得很严厉。 若换个平常人,李乾是客,也就停下解释清楚了,可刘敢是个傻子,只知道拉着人走,无论李乾说什么都是不听。 果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李乾力气没他大,怎奈何得了他,跌跌撞撞的在回廊里走,曲七八拐的也不知道被带到哪了,身子还撞到栏杆上好几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也不知走了多久,李乾听到了一缕琴声。 刘敢停下脚步,呀呀叫了两声,却仍旧没放开李乾的手。 李乾站稳身体,眯着眼睛,只觉得不远处有水的反光,四周建筑隐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 琴声凄凉如风,虽然精巧,可在这黑暗里未免渗人。 一个白影从黑暗里缓缓走来,李乾使劲的像看清对方,可是除了一身素白,哪里有别的一分颜色,连面目也裹在一团白里。 一阵阴风袭来,李乾打了个哆嗦。 这怕是……见鬼了怎的。 李乾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脊梁,连刘敢什么时候放手了都不清楚,他心里跳得厉害,只觉得冷汗源源不绝。 白影悠悠的到了身前,连点声息都没。 李乾勉强也看清了,身形婀娜,倒是个好女子,可惜这深更半夜,一身素白,哪里有点人气。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别白费心思。”白影突然出声了,冷冷的,仿佛冰渣崩裂出来。 “咦!”李乾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一刺,整个人陡然回神,好像刚才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只是背后的冷汗又是那么真实,他头脑一清,再看眼前的女子,发现她不过是用面纱遮了面而已,所以才看不清面目。 再看远处穿来的灯火把白衣女子的身影投射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影子。 这却是活生生的人。 “我只是个赶考的秀才,不知道小姐什么意思?”他人回过神来,说话也顿时清明。 “还做诡诈,不是我父亲要招赘,会请你这穷酸秀才入门……也罢,让你绝了这份心思。”那女人忽然一把扯掉了面纱,又上面几步,离李乾不过短短两尺距离。 李乾看清那女人的脸,顿时抽了口冷气。 这女人五官确实无可挑剔,可是面色晦暗,皮肤下仿佛有一颗颗黑点弥漫开,乍然一看,那些黑点如同一群蠕动的蚂蚁。 李乾脸色铁青,后退一步。 他不是笨人,这刘员外这么热情对他,他也有几分怀疑,起先他还以为是方老的面子,可是一细想,方老虽然在蒲柳镇算个富户,可和刘员外的排场富贵相比,也就是个穷酸老头,而这刘员外家里随便块匾额都是知府李晋的手笔,方老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 简直是不为人子,好个刘匹夫,好个方匹夫,如此欺我,这女人不知道染了什么怪病,还想招我入赘,不是要作死我吗。 李乾心头一蓬毒火彭的一下炸开。(未完待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