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职务。 卓熠刚刚正是通过他挽起袖子时不经意表现出的按压指节动作判断出他有动手意图的。 说来怪讽刺的,卓熠觉得曾经的自己简直像是将白羽弦太整体放低了一个版本。 同样享有富足的成长环境却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又因具备一定天赋而自视颇高。 若说差异点,无非是白羽弦太优秀得更极致也运气更好,的确一路走来比卓熠更顺遂亨通,自然而然,也拥有更多桀骜自负的底气。 卓熠略有些自嘲地呼出一口气。 他想,他怎么会料想不到白羽弦太打算如何呢,甚至不需要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带入昔日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足矣。 “卓总,你要的保证我可以给你,但我想和你换个方式定胜负。”白羽弦太说。 卓熠冷冷淡淡地嗯了声:“想和我打一架?” 白羽弦太这会儿有了反败为胜的主意,索性不再计较自己的心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他微微扬起脖颈:“最原始的方式往往能够代表最多的东西,就在这一层,我还投了个空手道道场,我们去那里打,卓总意下如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先说好,我不懂空手道什么规则,不会和你搞算分定输赢那套,就是无限制打架的模式,打到胜负分明为止。” 卓熠话是对白羽弦太说的,视线却打偏望向了邵棠,眼角一抹叫人安心的弧度,一下稳住了邵棠刚刚提起的心。 “放心吧,邵棠姐。”徐念赶紧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卓熠哥打架的本事是比还在特战队那会儿退步了一些,但也没退步太多。” “夏初还记得吧,他做武替出身的,当演员之前实打实的国家武英级运动员,之所以后来恼羞成怒地让小弟开着防弹越野往卓熠哥车上怼,全是因为他一开始亲自动手没打过。” 徐念尤为成竹在胸地打包票:“武术也好,空手道也罢,这些用于比赛表演的东西都花架子多,练得再好拿奖再多,面对特战队真刀真枪磨练出来的身手也讨不到便宜。” “嗯。”卓熠投来的眼神宽解了她心中的惴惴,徐念的话又进一步消弭了她的不安,邵棠终是回给他们一个浅浅的微笑,很是温柔娴静的模样。 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几人一起抵达了白羽弦太所说的道场,在那里见到他的第三位合伙人。 一个在门口迎到他便立刻深鞠一躬,朗声唤他“しらはさん(白羽先生)”的日本人。 “私がよく使う場です(去我常用的场子)。”白羽弦太同他交流当然也使用日语,“普段使うものも用意してあります(我平时会用到的东西也都准备好)。” 白羽弦太说的是他的道服。 因为卓熠适才说了不准备和他讲任何规矩,粗暴打到胜负已分的话,他就用这种方式针对卓熠给邵棠看,试图拿自己的“雅致”反衬卓熠的“粗俗”。 “白瞎了他那一半中国血统,小日本讲小礼而失大义那套学得十成十。” 徐念没好气儿地小声和邵棠嘀咕。 “一门心思琢磨挖人墙角,还好意思摆出一副自己才是正人君子的架势。” 仍有些紧张的邵棠没搭腔,只抿唇望着场中装模作样行过礼的白羽弦太一步近身率先出手,正式拉开了这场切磋的序幕。 作为一个十岁便拿到空手道黑带的人,白羽弦太毋庸置疑是拥有一定实战能力的。 他拳脚的力道极其刚猛,卓熠接他两拳后又避过他一脚,邵棠便眼睁睁地看着这踢空的一脚落到场边界的木制衣架上,居然硬生生将实木的挂式衣架劈断了一支挂杆。 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卓熠。 他见卓熠一味躲避他的腿法,就想当然地以为卓熠是看出了他腿法比拳法更强劲,大概率是因为接不住才躲。 “不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