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猜咋的,我发现跟前可多卖这种工艺品的了,又精致又便宜还纯手工,怪不得全世界都made in china呢,这搁我老家可都是顶奢的制作规格。” 邵棠卓熠:“……” 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虽然觉得哪哪都不对,却愣是好半天没找到切入点反驳。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放任不管。 徐念怕鬼也怕这些阴间玩意儿,要是真叫祁姗把满满这车东西弄到她家,那周晨骁至少得和部队告半个月的假,回家安抚他媳妇被他妹搞崩的心理状态。 “你……你们做这种生意的都不避讳亏心钱吗?” 深知说不通祁姗,徐念愤愤地转向那几个送货的小伙子。 “利用文化壁垒从外国人身上薅羊毛,有你们这样的吗?” 莫名挨了一通输出的小伙子们也挺委屈。 打头那个无奈道:“妹妹,你这话可说得过分了,我们老板刚才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但她这汉语水平,我们说的城门楼子她理解完了都是胯骨轴子,压根说不通啊!” 徐念看看祁姗又看看小伙子,到底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心累地认下了小伙子的说法。 也是她气急败坏了。 仔细想想,她和周晨骁加上婆婆祁岚,之前就在三管齐下地纠正祁姗的认知了。 却架不住文化差异太大,西方国家从来没有给祈福物件分活人用死人用的传统。 哪怕祁岚一个一个字,中法双语并用地给她解释了什么叫做“音容笑貌今尤在”,她仍觉得白纸黑字写了这串汉字的挽联可以在过年时贴上大门。 毕竟女孩子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一直美丽。 这句诗后面又没加个括号写死人专属,活人怎么就不能一起分享下这份美好祝愿了? 人家老板能说通就怪了,中国人何必为难中国人? 最后还是卓熠出面化解了三方的僵持。 问清老板已经收了祁姗的钱,他先放过了几个送货员,同意他们交货回店。 继而才迎着徐念万念俱灰的脸走到祁姗面前站定。 “你车里的东西,我给它们找个更好的去处好不好?”卓熠问话的语气和缓。 祁姗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顶着一张混血脸露出了村口二丫的笑容:“更好?搁哪?” 卓熠将瞎话说得面不改色:“我认识你男神,关系不错,他那脾气你清楚,最烦私生饭买通他身边人送东西,但我帮你送,他不但会收,收完还能给你录段视频以示感谢,这样的去处,算不算更好?” “卧槽,牛x,这大缺大德的主意我和妈怎么就没想到呢……” 卓熠话音刚落,徐念当即吸了口气,一句祁姗肯定没听懂的粗话感叹脱口而出。 家庭背景的原因,哪怕嫁给周晨骁后已经有了改善良多,徐念一激动容易蹦脏字的习惯还是没能彻底根除。 招来卓熠无奈地一瞥才悻悻地吐舌,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隐觉着卓熠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 “与其说是变了,倒不如说是变回去了。” 当一起吃过午饭,与祁姗同回howl的徐念拨通了周晨骁的电话,便从自家老公口中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凡事只要与大局无碍,就怎样都无所谓,卓熠从来不是那种人。”周晨骁说,“就夏初那套地痞流氓的道行,放八九年前他当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