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十分新鲜,夏天早上天亮得快。远远地还没走近,就听到录音机里放着“地上花儿为谁开放,水中鸳鸯为谁成双……”哥啊妹啊什么欢乐的歌。一群大爷大妈站在宽阔的空地里跳的起劲。 郝萌甚至看到了之前在老年活动中心,那个打毛衣的,把窦宗明叫“宗明哥”的大妈,她正双手叉腰,跳着不知道是什么舞步。她旁边的窦宗明一脸严肃的……拍拍手。 孙烈手里拿着一把带着黄穗子的长剑,在池塘边舞剑,虽然是不知道这么个缠绵的歌曲,配着舞剑是什么意思。不过在他旁边的古学红还是笑眯眯的打着太极,露出一招野马分鬃。 真是乱七八糟。 郝萌看的目瞪口呆,他对身边的燕泽道:“燕泽,你想不想笑,”不等燕泽说话,他又道:“我好想笑哈哈哈哈哈哈。”他无声的大笑起来。 这个赛队的核心人物都太接地气了,想来想去,也没办法联想到他们年轻时候的风姿。 “不要笑了。”燕泽给他泼冷水,“你不是要去找窦宗明,现在去吧。” 郝萌的大笑戛然而止,他看向燕泽,燕泽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片刻后,郝萌点头,道:“那我去了。” 他穿过重重人群,来到了窦宗明旁边。 窦宗明正在很认真的扭腰。 郝萌挤到他身边,跟他打招呼:“窦老先生?” 窦宗明只是扫了他一眼,神色未变,然后欢快的踢了一下腿。 郝萌:“我想跟您谈谈夕阳红的事情。昨天虽然您说赛队是解散了,不过我觉得其实不用这么早解散,我们可以……” 音乐声陡然放大,淹没了他的声音。 窦宗明像是没听到一样的,面无表情的转了个圈圈。 郝萌大声道:“咱们再谈谈?这件事可以再商量一下,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打毛衣的大妈本来站在窦宗明旁边,被郝萌这么一挤挤到了旁边,立刻恼了,道:“小伙子,你要是不跳就出去,别占地方!” 郝萌道:“我跳!我马上跳!” 他跟着窦宗明转了个圈圈,锲而不舍的努力:“队长,我真的很喜欢夕阳红,我的朋友们也喜欢。如果你是担心人不够,我的朋友们也会加入。如果是薪酬,我们也不用很高,按照你们以前的标准就行了。” 窦宗明专心致志的摆手摆脚。 郝萌跟着扭了扭脖子:“窦老先生,窦豆也说不希望赛队解散,能不能给个机会呢?” 这一群老太太老头子中间,突兀的多了郝萌这么一个年轻人。他跳的又蹩脚,周围有不少人看他笑他,郝萌也顾不得了。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他说的唾沫都要干了,窦宗明也没有一丝动容,好像世界上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跳舞。 到了最后,郝萌都要跳哭的时候,窦宗明终于说话了,他几乎是冷酷无情地说:“你回去吧,赛队不可能不解散,什么都不用说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让毛衣大妈去给磁带翻个面,要开始跳新的一面。 激情无限的舞曲响了起来,郝萌退出了舞坛,他觉得这个办法暂时行不通。刚走出去,看见燕泽正和一个人说话,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妇人,和这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一样,这个妇人穿着丁香色的棉布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了个圆发髻盘在脑后,戴着珍珠耳环,虽然已经有皱纹,身材和皮肤却保养的很好,显得非常温柔,优雅都在骨子里。 “这是……”郝萌问。 “这是秀琴阿姨,”燕泽微笑道:“也是夕阳红赛队的队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