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然叹了口气,在床边边坐下来,向断隽讲述他们分开后的事。 当听到士元尊竟然把庄艳秋给带到青楼,并且和他有了关系后,断隽的脸黑如锅底,“你为何不好好看着他? 焦然抱歉地苦笑,“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他起码会睡到半夜才醒,谁知道他会自己离开客栈。” 断隽咬紧牙齿,凶狠地磨了磨,“士元尊!我与他势不两立。” “他好像把艳秋当成了特别的炉鼎了,我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难道说艳秋的体质真的适合做炉鼎?”焦然与断隽商量起这件事来。 断隽对炉鼎采补术也没研究。“士元尊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你还是找机会查清楚这件事。而且,你说了士元尊对庄艳秋有所图谋,我怕他会趁机出手,你一人的话恐怕应付不了士元尊。” “这个你放心。听闻士元尊准备迎娶一位当家主母,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给他找点儿别的事,分分他的心。”焦然那张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与他年龄极端不符的狡黠来。 断隽眉头微微动了动,“这件事我知道。那个被士元尊看上的人与庄艳秋有关系,他俩很不和的样子,你可以从这方面加大点力度。” “和艳秋有关系?是谁?”焦然垮下脸来。怎么随便说个人都能和庄艳秋扯上关系啊。 “庄艳秋的异母弟弟,名字……”断隽沉思片刻,想起那晚在昊正王府所见所闻,“叫庄少秋。他身上也有‘阴皇女身像’。” 焦然听到是庄艳秋的异母弟弟后,神色稍微变好了点。“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办的。你只管自己小心,艳秋和胎儿,我都会好好照料。” 这一点断隽自然相信。如今庄艳秋肚子里也有了焦然的种,焦然是怎么都不会亏待他的。 “你叫他……艳秋?”断隽这个时候想起了焦然刚刚改了对庄艳秋的称呼,他冷着脸提起。 焦然有点儿心虚,“总不好再叫他庄兄,毕竟是我孩儿的‘娘亲’。再者连名带姓的叫他又有些太生分。” 晰隽继续冷脸,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那我也叫他艳秋好了。” 焦然傻眼,随即失笑出声,“断兄,你今年多大了?”他怎么不知道断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断隽正要回答他,忽觉这问题不对劲,别有深意地瞥了一地转了个话题:“我得走了。有事记得发传音筒给我。” 焦然冲他点头,“放心。” “我的命简在你那里,若是我不幸陨落……将来我的孩儿就托付给你了。还有孩儿他娘,你也多费费心。总之别让他受苦就好。” “临终托孤?”焦然笑弯了眉眼,“我以为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断隽,我可不保征会像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你的孩子,所以……要想他将来不受欺负,你还是平平安安地回来吧。另外,艳秋我照顾那是没问题的。” 断隽没好气地瞥了焦然一眼,再度看了看庄艳秋,手指尖幻化出一枚风刃,在庄艳秋左手肘部划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来,用个瓷瓶接住,收了起来。此行风险甚大,难保‘乞风’的邪性不会半途暴露,他需要这些血克制‘乞风’ 他的目光流连在庄艳秋身上转了好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了肚腹之上。断隽嘴角的线条柔软了些,微敛双目,果断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焦然目送断隽的身影远走,好一会儿脸上的神色才恢复正常。他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街角一个稍纵即逝的黑影,毫不掩饰反感地皱起了脸颊。 士元尊派来监视他的人真是像臭虫一样,讨厌极了。 焦然揣着满身的怒火,拿出一份传音简来,略微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书信,烧化之后,把他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很快的,那个一直跟着焦然,从青楼追踪到客栈,潜伏在暗处监视他们的‘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