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能幸福,我——始终不能——给他幸福。”他激动的咳了一声,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却还是咧开了嘴,无声的笑着。 他用力扯着脖子上那根银链,“给他,请——帮帮我。”他断断续续的说。 我把那根链子从他脖子上扯下来,这是一根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百合花形状的链子,与他一贯的华丽风格完全不相符。 链子从利德尔指间划过,他有些留恋不舍的微微动着手指,直到手指僵硬,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我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老大扶住我的肩膀,好像在安慰着我。 我吩咐人把利德尔的尸体好好的安葬,他值得如此。 我握着手心里的银链,默默的在心底说。 利德尔已经随风而逝,在远方的兰斯,你是否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喜欢利德尔。 89 89、合围 ... 战士们穿上皮革上缀以重叠的青铜片或铁片的沉重胸甲,整装待发。 几百艘三层划桨战船列在港口,密密麻麻,看上去气势惊人,决战来临前的紧张在每一个忙碌的角落都可以感觉到。 每一个战士的脸都绷得紧紧的,杀气腾腾。 这是埃尔克行省会战后的第三个月,整个埃尔克行省已尽在我们掌握之中,甚至连旁边的两个行省也已经被我们攻下大部分。 东罗斯帝国三分之一的领土已经易主,而它赖以生存的内海早已经成了禁区。 我摸着手腕上的银链,看着码头上的喧闹,畸形的手骨凸出,比以往更加明显,我拉下衣袖,拢住手,把它掩住,转身面对走过来的老大。 他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因为我说话比较辛苦,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们之间都是沉默着的,偶尔的时候,老大会说几句话。 这种沉默并不尴尬,也不突兀,似乎是理所当然应该如此,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已经习惯于用行动去表达一切,而不是依靠空泛的语言。 老大把手伸过来,紧紧的握住我那只畸形的右手,“出发了。”他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慢慢的往下面走,登上了那艘最大的头舰。 碧蓝的海一望无垠,无数的船只扬帆,去赶赴一场关于死亡的盛宴。 我们的目的地是阿兹特岛,那儿是进攻圣洛克城的最佳地点,退可攻进可守,死死的扼住了圣洛克城的咽喉,是整整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从东罗斯的帝国舰队手里夺过来的。 风暴为了这场战争足足损失了一百五十艘三层划桨战船,让他大呼小叫的要求补偿他的损失,否则他要退出联盟不干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