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顾承天。”他话锋一转,看向谢潮生,“你为什么会闯进阮吱吱的房间?” 谢潮生答道:“因为我看见走廊有血迹,一路滴到了他们屋门口,就进去看看。” “对啊,顾承天,你不也是海城另一霸吗?”言开霁问他:“怎么能叫姓霍的困在这呼来喝去呢?干脆你起义,带我们出去好了。” 结果谢潮生还就认真地说:“你想出去吗?我带你走。”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 “正好到你了,顾承天。”程洛洛笔尖朝外,“你的子弹为什么少了一颗,这么巧,大厅的灯应该就是你打碎的吧?” “不是。”谢潮生说:“我的子弹是之前用掉的,七点出头,我拿它打了姓霍的。” “所以三爷的伤是你干的?”男学生米邵问。 言开霁忍不住说:“所以你才是叛徒吧?我们都叫他姓霍的,就你一口一个三爷,你该不会也暗恋他?” “怎么可能?”米邵说:“我是他资助的学生,我们关系很干净的,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而谢潮生接着说:“我没有开枪打伤他,我在即将打出去的那一刻,想到我夫人可能会因此而伤心,于是我故意打歪了,只是吓唬了他一下。” 他侧过头,看着言开霁眼睛,言开霁有一种自己被他看得淋漓尽致的错觉,耳边声音卷着夏天若有若无的热气灌进来,“你会为他伤心吗,夫人?” 言开霁有种预感,自己要是在这时候扭头,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他欲盖弥彰举起杯子,脸颊与他唇边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王八蛋一个,他不配。咱以后就带着孩子好好过,别提他了。” “好。”谢潮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他说:“以后好好过,可是你说的。” 估计这也是他的私人任务,言开霁想,他说:“好了,你的嫌疑也排除了,现在我们要调查出来,现场还有谁有枪?” 程洛洛说:“吱吱是被匕首捅了的,我觉得,捅了她和打碎吊灯的应该是两个人。” 言开霁点点头,“也对,裴安竹,那我问问你,你的袖口为什么会有血?还有面具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什么暗夜行者,替天行道吧?” 程洛洛的表情僵硬起来,她挠挠脑袋,一副编瞎话的样子,“我的袖口……” 言开霁笑嘻嘻瞧着她眼睛,“来来来,编编编,编不出来了是不是?这证据挺足啊!” “好吧,我承认,我坦白,我确实捅人了。”程洛洛向后靠在椅子里,踌躇了片刻,还是说:“但我刺的不是阮吱吱,是姓霍的。我男朋友被他杀了,我想找他报仇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