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月老灯……” 耿公子见红裙姑娘不坐,陪着徐福兴浅聊过几句,没套出什么话来,索性也走到窗台边。 他指着街道边那些小贩挂在如风车般的支架上面的那些各式形状、颜色的月老灯,“咱们长沙城内有这么个习俗,放下月老灯去,若是捞着……” “我知道。”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红裙姑娘将剩下的话给堵回肚子里。 她微笑着偏头,“我以前在这里卖过唱,每年的花魁大会我都有看。” 耿公子脸色些微僵硬,“姑娘在这卖过唱?” 徐福兴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声,心中不满却又无奈的嘀咕,“这丫头,真是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他真不希望丫头把任何关于自己的消息告诉这个看似正经礼貌,实则走路都轻浮的假话。 他徐福兴作为以前殿前司禁军中最是出名,能和当朝御医们相提并论的大医者,岂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这姓耿的衙内走路轻飘飘,眼袋集中,双目无神,摆明是酒色掏空身子,能是个什么正经人才怪。 “我也见过公子的啊……” 这时红裙姑娘却是巧笑嫣然地说。 这让得耿公子更是愣住,“姑娘见过在下?” 红裙姑娘道:“前两年公子不也是每年都会出现在这观潮客栈里观看花魁大会么?只公子不曾见过我而已……” 耿公子这会儿明白,这位国色天香的姑娘怕是当真在这观潮客栈里呆过,只不过到底是不是卖唱的他就不知道了。 同时他也有点儿苦闷,要是真的,怎么自己以前就没发现这么个美人胚子? 还有点儿疑惑,还有其余那些公子们呢,怎么就谁都没有发现这块最上好的璞玉呢? 只随即又猛地惊喜起来。 刚刚红裙姑娘说这话时好似是有点儿幽怨。 她又清楚的记得自己。 难道是因为前两年因为自己没注意到她而心中有些幽怨? 耿公子作为花丛老手,完全意识得到这是种什么样的信号,刹那间只觉得心花怒放起来。 而红裙姑娘已经是又偏头看向窗外去。 她眼中好似有着些许狡黠之色,只是因为她看着窗外,是以房间内的谁都没有察觉到她这种神色。 徐福兴微微皱眉,倒是没说什么。 他知道丫头以前是跟着爷爷卖唱为生的,且就在这长沙城内。呆在观潮客栈卖唱过也没什么稀奇。 毕竟以观潮客栈的位置,绝对是皇城内相当炙手可热的客栈。 其后,耿公子时不时和红裙姑娘搭话,却并未取得什么太大的回应。红裙姑娘始终知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这直让耿公子是欲罢不能。 时间距离着花魁大会的开始越来越近。 夜色黑了。 河里开始有月老灯随波逐流。 河边有人用挂着勾勾的竹竿去捞月老灯,更有甚者甚至在这样的天气直接跳进河里去。当然,也不排除被挤下去的可能性。 人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是摩肩擦踵,密密麻麻。 红裙姑娘这时候已经不再和耿公子说半句话,双眼紧紧盯着下面街道,但是,期望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