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血书合上,“这血书本官不会看,纵是你建康大军全部将士都用血在上面署名,本官也仍不会准许你率军出征。在皇上未有新的旨意到达,明言再启对元战事之前,本官希望你也能够将心思多放在安抚将士上面。仇,谁都想报,但前提是,别把你建康大军仅剩的这些兄弟也给折进去了。” “虽折无悔!” 苏泉荡却好似并没有将文天祥的话听进心里去,跪倒在地上,“求军机令准许我等出征开封府吧!” 这让文天祥都忍不住有些生气了,站起身道:“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 他对着长沙方向拱手,“若你再执迷不悟,本官便只有如实禀报皇上,建议罢免你的元帅之职了!” 文天祥向来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在他看来,苏泉荡这样的心境和状态,已经不再适宜担任建康大军元帅之职。 苏泉荡看着文天祥这般态度坚决,只得缓缓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但谁也不知道,走出屋外的他,心里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打算。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求战书直接越过文天祥,而传到赵洞庭那。 文天祥又坐回到椅子上,只没再提笔,静静沉思着。 这些天建康大军中将士的变化他当然能够感觉得出来。 那股悲戚之火早已经在他们的内心熊熊燃烧起来,并且让得他们的心态都发生很大的变化了。 有一种颇为复杂的氛围在建康大军的将士们中蔓延着。 这场仗要迟迟不打,真会把他们给憋坏去。 甚至连他的亲子,文起都曾数次哭泣跪地,请求他让苏泉荡领兵出征。 但他现在,却也不知道皇上何时才会下达开战的命令。他也在等。 带着飞天军和飞龙军到这,他文天祥可不是来守根据地的,更不是来观摩的。 “皇上,您到底是做的何等打算啊……” 房间里,文天祥忽的喃喃叹息了声。 …… 时间过去几日。 白玉蟾虽是自毁丹田,但这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势。在精心调理之下,身体恢复得很快。 不说生龙活虎,也可以说没什么大碍了。 这几天他无疑是挺幸福的。 徐青衣每天都会跑到他的府邸里,堂堂的红叶谷大小姐,亲自给他白玉蟾熬药。这样的待遇,就算连徐鹤都没享受过。 这甚至都让徐鹤有点儿吃味了,还有意无意跟徐青衣说,让她注意避嫌,少去白少卿府邸。 可徐青衣是怎么回答的? 她含羞带怯地说道:“他都已经向爹爹您以及女儿求亲,女儿也决定嫁他了。去他的府邸,又有什么不妥的?” 徐鹤听着这样的话,再看着自家女儿幸福的小眼神,知道自己再说更多的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只差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悲哀! 悲哀啊! 他这个将女儿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爹,终究还是不如女儿心里那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男人。 然后徐鹤索性也就懒得管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谁要是在遇到他时和他调侃白玉蟾、徐青衣之间的事,他都是要轻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