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易键璋手术切除一侧肺叶加纵膈淋巴结清扫,手术过程顺利。 长安守在病房里,一直等到易键璋苏醒,由于上了呼吸机,易键璋醒后说不成话,他微笑着冲长安点点头,缓缓抬起手,示意她早点去松林工作,不要担心他。 长安不担心是假的,不过,难关已过,情况正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再加上有张杰在医院陪护,她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张杰拎着旅行包走进病房,看到长安还坐在床边,不禁讶然问道:“你不是要去部队看严臻吗?怎么还不走!” 长安明天就要启程去松林,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沪。严臻最近忙着参加师里组织的尖刀连队比武,连着两周,两人仅通了一次电话,就这一次,还是严臻夜半三更用宋连长的电话给她打的。 通电话的时候,她只顾着跟他说易键璋的病况,挂了电话才想起忘了告诉他自己要去松林工地的事。 临走前不见一面,她对不起那些想他想得失眠的夜晚,可又不能急赤白脸地闯进人家部队里找人,只好等易键璋苏醒之后,才匆匆忙忙的给宋连长发了条短信,说她今天傍晚六点想去部队找严臻。 宋连长回复得很快,短信只有两个字,好的。 她不禁心花怒放,估计比武结束了,不然的话,宋连长不会让她去部队。 长安看看表,时间的确不早了。 从市区到部队驻地,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她握住易键璋的手,柔声说:“师父,那我就走了。等我到了松林,再给您打电话。” 易键璋目光慈爱地看着她,轻轻颔首。 长安眼眶潮湿地起身,经过张杰身边的时候,把一个信封塞到他的手里,大步走出病房。 张杰打开信封,一沓粉红色的人民币露了出来,他愣了愣,赶紧追出去。 “长安——” 已经走远的长安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远远的传来一声:“谢谢你!” 张杰神情无奈地摇头,低声嘟哝道:“就你会来事!” 为了节省时间,长安难得奢侈一回,打车去了部队。 到了部队附近的街口,她让司机停车,结清费用,她下车走进路边的一家中型超市。 零零散散买了一大袋零食和水果,结账出门时,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重又折回来,站在门口的大镜子前照了照,才面皮微红地离开。 傍晚的郊区,行人没那么多,路旁绿树成荫,空气里飘来淡淡的花香。 长安的视线牢牢锁住前方几百米远的部队大门,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紧张,有些雀跃…… 部队澡堂。 严臻一边用毛巾擦拭精短黑亮的头发,一边捞起干净的迷彩短袖利索地穿上。 “嘶!”他的浓眉微微一蹙,左手扶着肩膀,表情难受地活动了几下。 “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严臻立刻垂下手臂,回头,望着一身水珠的连长宋志文,大声回答说:“不用!我没事!” 宋志文上前,示意严臻坐下,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