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把她那部老旧的手机拿在手里戳了半天,又悻悻然地丢给她,“啥破手机啊,连触屏都失灵了。” 长安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手机屏幕黑乎乎的,没一丝变化。 想到今天也没什么人打电话过来,于是把手机揣回兜里,等着回家再鼓捣。 她朝长宁身边的驾驶位瞥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温子墨呢?” “我在这儿。” 身后传来一声温润悦耳的男声,她吓得赫然转身,望向来人。 许久不见的温子墨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和深灰色的西裤立在那里,夕阳的霞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引得附近的路人纷纷回眸关注。 “喝水。”他抬起那双子夜般漆黑的眼睛睃了睃长安,把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 长安接过水瓶,“谢谢。” 温子墨笑了笑,一扬手,把另外一瓶朝长宁扔了过去。 长宁惊呼一声,狼狈的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把那瓶水接住。 他瞪着温子墨,嘴里小声嘟哝:“见色轻友。” 长安眯起眼睛,转身就在长宁饱满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长宁捂着头,大声嚷道:“不许使用暴力!” 长安欺身上前,抱住长宁的头就揉了起来,“就打你,打你这个嘴欠的,有本事你告我呀!告我呀!” “救命……救……子墨哥,你看着她欺负我!”长宁规整的短发被揉得像鸡窝头一样,长安看到后,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 温子墨宛如被定住的木偶,眼珠一错不错地望着晚霞中笑得肆意欢快的女子,这一刻的美好,像是烙画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 接下来,长安他们去律所接了凌薇,一起去淮海路上的西餐厅聚了聚。 回程路上,长宁因为肠胃不好,被温子墨最先送回家。 长安下车叮嘱长宁几句,等说完了,她趴在车窗边,对车里的温子墨说:“子墨,我坐地铁回去,你不用特意送我了。” 温子墨和她住在城市的两端,跑上一趟颇费时间。 温子墨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定,而后,一言不发地侧身过去,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长安还在犹豫,长宁却推了她一把,“矫情个啥,子墨哥又不是外人!” 长安无奈,只好上车。 一路上,两人听着音乐,聊了些在朔阳时的趣事,倒也没觉得时间难熬。 车子拐过一道弯,远远的,就望见部队那火红的八一军徽。 “到了,就是这个院子。”长安指着路边高高的围墙说。 温子墨点点头,将车停靠在大院的门岗外面。 “谢谢你,我回去了。”长安跳下车,朝温子墨挥挥手。 温子墨却示意她稍等,他弯腰在后座上摸了摸,拿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跟着下车。 “这是宁宁送你的礼物,他落在后座了。”温子墨把盒子递过去。 长安接过去,打开一看,嘴角一翘,甜甜地笑了,“这小子……” 首饰盒里躺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猪。 她和宁宁,属猪。 “谢谢。” 温子墨刚扬起手想和她告别,却看到路旁的门岗处冲过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妇女,她上来就夺走长安的首饰盒,指着长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货,敢背着臻臻偷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