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全摆摆手,“这是一连长特意叮嘱的,说你贫血头晕,需要补补。” 贫血? 她是有轻度贫血,可吃鸡腿补血吗?她还真不知道。 可现在关键的不是她贫不贫血的问题,而是司务长这么一说,不就证实那些流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她要不是和严臻有点什么,严臻怎会求司务长给她加鸡腿。 部队这么多官兵,再加上龙建员工,可不止她一个人贫血,凭啥就给她搞特殊? 这不明摆着吗,一连长稀罕她,一连长在追求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浊气上升,心浮气躁地回头去饭桌上找人。 一扭头,她愣住了,像她来时一样,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盯着她看,估计,司务长那一嗓子大家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的视线掠过身后这群眼睛犹如探照灯一般豁亮的军人们,暗自腹诽,谁再敢说解放军同志不喜欢八卦的,她就把他们拉到这里来试试! 搅乱一池宁静的罪魁祸首不在,唯恐天下不乱的石虎却还在她视线掠过来的时候,主动向她挥手致意,“连长在医疗分队!” 端起盘子,她转身就走。 “嘭!” 取餐口旁边的通道竟站着一个人,她躲闪不及,重重地撞上去! 不锈钢餐盘在撞到那个人之后,底面猛地朝里一扣,刚打好的饭菜悉数扣在她的白色t恤上面。 她的短t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热烫浓郁的汤水迅速浸透薄薄的布料,直抵她的肌肤表层。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腹部先是感觉到烫,而后就是烧灼般的剧痛,她倒吸口气,揪起胸前的衣服,让滚烫的汁水流到地上。 正在打饭的徐广全看到这一幕,拿着一瓢水就跑了出来,一下子浇在长安胸前,“烫伤了没?” 长安轻轻摇摇头。 石虎和小孔他们都跑了过来,询问情况,徐广全则指着闯祸的人,厉声训斥说:“小廖,你怎么搞的,这边不能走人,你不知道啊!” 打饭队伍左边这条通道不允许站人,是就餐者在餐厅取餐时需要遵循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条通道只允许取好餐的人通行,就是怕出现这种被烫伤的危险情况。 廖婉枫扬起下巴,既不道歉,也不服软,回嘴说:“我不知道啊,谁也没跟我说过啊。” “小廖,你这么说,就是我的错了?可地上这道线,是你在炊事班帮忙的时候亲手画的,没错吧?”徐广全指着地上白色的分割线,问廖婉枫。 廖婉枫愣了愣,白皙的脸庞浮上一层羞恼的红晕,“是我画的,那又怎么样,我又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 “你!”性格耿直的徐广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明明就是她的错,她却一概不认。 这条线连到基地暂住的龙建员工都知道它的用途,并且人人遵守,而她一个维和军官,还曾在餐厅工作过很久的人竟然不知道守规矩! 这太气人了! “我找连长去!”石虎面色一沉,刚想走,却被长安拽住,“你跟他说这干嘛!去拿笤帚,我把这儿打扫了。” 石虎伸手一指,气哼哼地说:“让她扫!”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