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一看到他因为高烧而显得憔悴消瘦的脸庞,那些啰哩吧嗦的问询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样,小男子汉。”长安用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豆豆。 豆豆露出整齐的小米牙,冲她甜笑,“我感觉不错。护士姐姐说了,只要我乖乖输液,明天早上就能去幼儿园了。” 她看着穿着病号服的豆豆,鼻尖开始发酸,她的豆豆,虽然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可生产时的后遗症造成他肺部功能缺失,如果重体力运动或是受寒感冒了,他的反应总要比其他孩子来得猛烈一些。 “那今天护士姐姐扎针的时候,哭鼻子了吗?”她问道。 豆豆顿时骄傲地挺起胸脯,“没有!我没掉金豆儿,比妈妈勇敢!” 他忽然把手机对准毫无准备的长宁夫妇。 长宁看到屏幕上的长安,心虚的挥挥手,“嗨!姐。” 凌薇匆匆和长安打声招呼,就羞恼不已地瞪着豆豆,“我怎么不勇敢了。” “因为妈妈看我扎针的时候哭了呀!” “我,我哪有哭,我就是眼眶红了而已。”凌薇强撑着解释。 豆豆捂着嘴咕咕咕咕笑了起来,完全不相信凌薇的话。 凌薇被他气笑了,上去就胳肢他,他笑得更大声,手机也差点被他甩出去。 还是长宁把手机抢了去,拉开门,走出病房。 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屏幕对准自己,“姐,你别担心,豆豆这次只是病毒感染,很快就会好的。” 长安嗯了嗯,偏头,看着严臻指了指门口,然后站起身,出去了。 严臻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道复杂的光芒,他抿着嘴唇,拿起滚到桌子边缘的笔帽,‘啪’地一声,合上钢笔。 门外光线太差,长安怕影响战士们休息,于是一直走到宿舍外的空地上,才重新用语音连接长宁。 “姐,你和姐夫……哦,我说错了,你和严臻在一起吗?”长宁问。 “是他告诉我豆豆病了,不然的话,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长安捏了捏发痛的眉心。 “对不起,是我让豆豆别去打扰你的,可他偷偷联系严臻,我也没想到。”长宁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父子连心吧,这次豆豆病了,提到最多的人不是我和薇薇,也不是你,而是认识没多久的严臻。在豆豆的眼里,我这个连步枪和冲锋枪都分不清楚的爸爸和他厉害的严臻叔叔比起来,简直就是最逊最逊的笨蛋。可即使被豆豆瞧不起,我这个爸爸还是想让他快乐幸福的长大。姐,豆豆的未来,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吗?” 长安沉默。 长宁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若真的忘了严臻,恨他也就罢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可你没有,你从未忘了他,哪怕你在产床上生死未卜之际,你喊得仍然是严臻,你说你舍了性命都要维护,都要依赖的人,怎么你就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呢?姐,你别再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了,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你们浪费的是什么,严臻不说,你还不知道吗?最重要的,是豆豆,为了他,你也不该这样固执下去,让豆豆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童年,是你和严臻推卸不掉的责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