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找还是找小严那……呀!呸呸!瞧我又老糊涂了,浑说,浑说……” 常妈妈繁琐而又温和的劝解声,像是一股股暖流包裹着她的心脏,让她体味到人世间真挚而又宝贵的情谊。她何其幸运呢,身边竟有这么多爱她、包容她的亲人。 “常妈妈,严臻向我求婚了……”她语气轻轻地说。 耳畔啰嗦絮叨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停顿了几秒,又像天上的烟火,猛一下炸开绚丽的色彩和声浪。 她慢慢阖上眼睛,嘴角轻轻扬起细小的弧度…… 长安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在窗口寻找小狒狒的身影,可是令她感到不安和失望的是,它一次也没出现,那些放在地上的果子也从没被动过。 她问过阿里,有没有见到过小狒狒,阿里说没有,但他猜测,小狒狒有可能会守在母狒狒的墓地。 终于有一天,她让阿里领路,找到了埋葬母狒狒的墓地。 褐黄色的小土包已经被风吹得变了颜色,阿里指着地上的脚印说:“它肯定在这里。” 他们在原地守了很久,大约等了一小时光景,附近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她看到钢镚拂开树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瘦得几乎脱相的钢镚一瘸一拐地走着,手里拿着几个鲜红的果子。 看到长安,它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 长安的心像是被谁猛地揪扯了一下,眼前顿时变得一片模糊。 她疾步走上前,不顾小钢镚惶然的眼神,把它抱在怀里,“这些天你就守在这里吗?从黎明到日暮,为了等妈妈,为了给它摘好吃的果子?你好傻,你真的很傻,知道吗?你妈妈回不来了,你守着它它也回不来了,你怎么这么傻……” “嗬嗬嗬嗬……”钢镚瞅着她,漆黑的眼里竟像要淌下泪水。 长安抱着它,忍不住失声痛哭。 阿里吓坏了,他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长安,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在他看来,长安对这只小狒狒太好了,可她要知道,在这片无边无际的丛林里,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小狒狒失去亲人,或是自己被猛兽猎杀吃掉,如果像她这样见一个哭一个,那还不得把眼睛哭瞎了。 长安最后还是没能把钢镚带回去,它围着小土包转了几圈,叫了很久,后来,就消失在莽莽丛林里了。 长安低头按了按眼睛,站起身来,看着表情紧张的阿里,“抱歉,吓到你了。” 阿里担忧地看着她,问她好点没有。 她点点头,说我们下山吧。 长安刚走到宿舍,就看到在廊下原地打转的孔芳菲。 “你去哪儿了啊,经理,我把整个营地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小孔的眼睛红彤彤的,看到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长安的心一咯噔,紧紧攥住小孔的胳膊。 “石虎打电话告诉我,说平民保护区发生大规模械斗事件,严连长他们去维稳,但,但是对方人太多,还有人开枪,严连长,他,他……”孔芳菲哇一声,哭了起来。 长安的耳朵轰一声响,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经理……” 她面色惨白地推开孔芳菲,脚步踉跄的朝车库跑了过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