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南音艰难地推开门出去,正如他所说的,这里确实打不到车。 一辆车驶到他面前:“南音,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是顾隅,南音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他信任林画,所以顾隅也是可以信任的,开了后车门坐进去,副驾驶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但是管他是谁呢,南音难受地靠在车窗上,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他在发动引擎的细微声响中昏迷过去。 早上,一缕阳光斜照进来,将地板切割成明暗错落的形状,鼻尖有阳光晒过的青草味,还夹杂淡淡的消毒水味。 南音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阳光有点刺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却看到手背上的输液管和针,自己躺在床上,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慢慢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昨夜那种不适感已经减轻了很多。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女性护士,她带来了两瓶药水,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颗酒窝:“南先生……您醒了?放心吧,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再挂完这两瓶就可以回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输液管从旧的药水瓶里拔出来,插上新的药水瓶,拿起床头的单子核对,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笔划掉了什么。 “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曦明医院啊。” 医院…… 对的,昨天是顾隅送他来医院的。南音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护士像是已经看出来他在找什么了:“您的随身物品我一会儿给您送过来。” “谢谢,昨天送我过来的人……还在医院吗?” 南音觉得很有必要跟顾隅当面道谢。 护士笑了,脸上的酒窝更深了,不知道为什么,南音从她脸上看到了“果然是这样”的表情,她笑着说:“在的,我跟他说你醒了。” 护士再次问了南音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音说没有,她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病房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从门口到他的床这里还有一个不长不短的拐角过道,南音躺在床上,看到顾隅的脸的时候,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看来是他多想了,他怎么会觉得昨天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是姓闻的呢? 顾隅说话还是往常那样如沐春风的样子,走过来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手搭在椅子把手上:“护士说你找我?” “是……谢谢你昨天送我来医院……医药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顾隅笑了笑:“不着急,要不这样吧,分期从你的工资上扣,如何?” 南音心想顾隅确实是一个思虑周到的人,还知道体谅他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