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直接弯腰抱了起来。 被人抱习惯了,突然的悬空倒是没让阮妤觉得惊慌,她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霍青行,你做什么?” “去我那边歇息会吧。”霍青行知道她的性子,等回了家估计又闲不住,忙这忙那,还是自己看着好些,看了眼天色,又低头去看她泛着青黑的眼下,蹙眉道:“这会还早,你去我那边眯会,等差不多时间,我再喊你。” 唔。 阮妤其实没有午睡的习惯,更何况现在也不算午睡了。不过看着男人坚持的模样,她也没跟人争,休息会就休息会吧,正好她也累了。 她点点头,“行。” 霍青行就抱着她大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门推开,阮妤向屋中看去,不是第一次来霍青行的房间,但距离上次过来也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上次过来黑灯瞎火的,男人又“醉”着,她照顾他还来不及,哪有那个闲情雅致赏看他的房间?这次就不一样了,阮妤靠在霍青行的怀里,抬起头,好整以暇地往四周看去。 不大不小的一个房间,虽然布置简单,但该有的也都有。 靠窗那边放着一张书桌和椅子,上头摆着整整齐齐的一套文房四宝以及书籍资料,笔全部悬挂于笔架上,按照粗细大小一一放好,旁边的洗笔池里盛着干净的水……书桌旁边,一边放着书架,各式各样的书分文别类摆放着,而另一边摆着一张半人高的茶托。 茶托上头又摆放着一盆兰花。 这是阮妤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买来的时候花还没开,没想到如今竟然冒出了一个个黄色的花蕊,给这尚且寒峭的元月也多了一份新鲜的春意,可见照料它的主人十分用心。 “什么时候开的?” 兰花最是难养,阮妤自己就养死了许多,以前也就家中的花农和巧手的丫鬟才培育出一些长得不错的兰花,她自己是没这个本事的,因此如今见送给霍青行的兰花开了,她脸上的高兴根本藏不住。 霍青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中也跟着漾开一些笑意,“前两日,想着等开得再多些和你说的。” “我过去看看。”阮妤作势要下来。 霍青行轻轻嗯了一声,把人抱到那边放了下来,自己走到一旁点了一盆银丝炭,又把窗子关住,免得屋子里冷,她回头睡得不舒服。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阮妤并未察觉到。 她自顾自看了一会花,又走到桌子边看起他平日翻看的书,等听到一阵炭火的“噼里啪啦”声,这才循声回头,瞧见放在床边的一盆银丝炭冒着猩红的光芒,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惊讶。 她知道男人是不怕冷的,寒冬腊月都不曾见他用过炭。 如今这样,估计是为了她。 想到这,阮妤虽然有些嗔怪男人乱花钱,但心里还是软得不成样子,偏偏她最是坏了,明知道男人一片好心,还要逗他,看着男人朝她走来,她抱着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臂弯,看着不远处那盆银丝炭,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不久前。” 阮妤点点头,拖长声音噢了一声,仰起头,又弯起眼睛,明知故问,“特地给我买的?” 霍青行哪有她那么多心思,虽然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你不是怕冷吗?我就多买了一些备着。”他说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等说完瞧见怀中人眼中的笑意,忽然心神一颤凛,那是怎么样的笑呢?就像诡计得逞的小狐狸,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隐约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果然,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阮妤笑眯眯地说道:“喔,你买了银丝炭放在自己屋子里,霍青行,你这是吃准了我会来你房间?还是你早就想着要哄我进来了?” “霍青行,” 阮妤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眼睛却一直看着霍青行,慢悠悠地说,“你这样不乖哦。” 她平时说起话来慢声细语十分温柔,但若故意挑起尾音的时候便会显得特别勾人,就像羽毛搔过心脏,痒得人难耐非常。 “我,我没有……” 霍青行看着她,刚才的镇定再不复存在,面红耳臊,想解释又觉得无从开口,看了她一会,最终只能别过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侧脸,闷声道:“我没想那么多。” “嗯?” 阮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