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过了几日。 这天谭柔留在酒楼,阮妤和霍青行提前回家, 意外的发现家里居然有客人。 两个穿着夹袄的妇人, 和她娘差不多年纪,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篮子,像是来送东西, 阮妤认出是她左边那几户的邻居, 却不知道叫什么, 也不清楚她们过来做什么。 “阿娘。”她喊人。 阮母原本正和两个妇人说着话,听到声音看过去, 笑着和他们应道:“回来了。” 她身前一个穿着秋香色绞撷夹袄的妇人也跟着回头,待瞧见阮妤和霍青行并肩站在那,眼中不由闪过一道惊艳, 问阮母,“这是你女儿女婿?” 阮母笑道:“刚定了亲,来年才成婚呢。” 婚事是前几日定下来的,定在来年六月,因为霍青行双亲故去,又是阮家二老从小看着长大的,便没太讲究三书六礼,只保留了纳征、请期,定亲那日,霍青行除了基本的大定之外,还把隔壁屋子的房契交给了阮家二老,二老不肯要,他又私下给了阮妤,并着这阵子积攒下来的银钱,全都给了阮妤。 阮妤那会还笑他,都给了她,他可就两袖空空了。 “这关系瞧着可真好,我还以为已经成婚了呢。”秋香色夹袄的妇人称叹一句。 她们在这待了好一会了,这会见人家女儿都回来了便没再待下去,阮母送她们出去,路上还在说,“回头等他们成亲,两位姐姐可一定要过来。” “那是自然的,你若有什么需要也尽管和我们说,我们整日在家也没什么事干。” …… 阮妤和霍青行朝过来的两个妇人点点头,客客气气喊了一声“婶子”,待阮母送完人回来,阮妤便按捺不住问道:“阿娘,你和她们怎么认识的?” 阮母看她一脸诧异的模样,嗔她,“傻孩子,这能怎么认识?出去聊了几句便认识了。正好我午间多做了一些咱们家那边的吃食,给她们送过去,一来一往便熟了。” 阮妤在这住了快有小半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究竟住了多少人家,没想到她娘几日的光景就和她们混熟了,都开始称姐道妹起来了。 她不由有些惊叹。 “对了,小行,你先去书房一趟,你老师今早在小善读书的书斋谋了个差事,让你回来帮他去看看有什么缺漏的东西。” 这下就连霍青行都有些惊讶了。 两人对视一眼,阮妤问道:“爹爹在书斋谋好差事了?” 见阮母笑着颌首,阮妤又是惊讶又是感叹,她本来还担心爹娘来了长安会不习惯,没想到他们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上前挽住阮母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心里却高兴。 不管如何,爹娘比她料想的要适应得快。 这样就算平日他们忙碌不着家,也不用担心他们在家不习惯了。 …… 又过了一阵子。 李璋并着窦文、冯宾知道她爹娘来了便拿着礼物登门拜访。 午膳结束后,三个人辞别二老去了隔壁,那道墙壁前不久已经凿开了,请了工匠弄了个月亮门,还在月亮门里弄了一扇小门,平时关上,有事就打开,反正都没落门栓,来去也方便,两座原本不大的屋宅合并在一道后便大了许多,也变得亮堂了许多,阮妤打算等天气好些再请人把两个院子重新修缮一番。 刚刚李璋几人就是从这道月门过来的。 几个人转了一圈,又说要喝酒,这会四个人就坐在院子里一颗大树下的石桌处,阮妤拿着糕点过去的时候,听见窦文举杯说道:“说好了,不管考试成绩如何,咱们三人的感情可不能因为这劳什子的名次损害。” 冯宾嗤他,“你这吊车尾的成绩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