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舒看着她眼中的震惊, 不由闭目握拳。 记忆中徐氏也曾这样问过她,头一次是她陷害阮妤被徐氏发现,那个时候徐氏站在她身前, 手臂高高抬起,虽然最后没落下,但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最后徐氏还是被她的哭诉弄得心软,没有惩罚她,甚至还坐视别人把那些污名泼到阮妤的身上。 后来就是她下毒陷害阮老夫人被人知晓。 那次徐氏再也没忍住,气红了眼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同样说了这句话。 如今—— 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丁点的刺痛之下便仅剩麻木和漠然,所以她也只是闭目了一会就睁开眼,略带讥嘲地看着徐氏,反问,“我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的吗!” 嘲讽和怒火让徐氏瞳孔微睁,神情也变得有些惶惶可怜,满肚子的话忽然卡住,阮云舒拂袖别过脸,到底没再继续往下说,只冷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早在几日前晋王就关闭城门,不准人私自进出,她实在想不通徐氏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见徐氏仍是一副失神的怔忡模样,她又烦了,“算了,我懒得管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你现在给我好好待在这个客栈,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外出!” 说着,她径直抬脚往外走去,刚走到徐氏身边,还未推门就被握住了胳膊。 “你要去做什么?你是要去找阿妤对不对?你知道阿妤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徐氏终于醒过神了,她紧紧抓着阮云舒的胳膊,质问道:“云舒,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和阿妤到底有什么恩怨?” “晋王的信是不是你撺掇他写的?让阿妤过来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还有——”徐氏的目光落在阮云舒妇人打扮的发髻上,心下惊痛瞳孔微缩,抓着胳膊的手也无意识又多用了几分力道,就连声音也更是嘶哑了几分,“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和谁在一起了,晋王……吗?” 那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阮云舒本就压着的怒火彻底压不下去。 阿妤! 阿妤! 满嘴都是阮妤!那她算什么?! 她用力拂开徐氏的胳膊,眼见徐氏摔倒在地,脚步下意识往她那边迈了一步,但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悬在半空的手也跟着藏在身后,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徐氏,她的目光复杂,声音却还是冷的,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寒冰,“给我好好待在这,别给我惹事。” 说完。 她不顾徐氏挣扎着要来抓她的裙摆就径直推门出去。 阿萝就待在外头,见她过来立刻转身行礼,“夫人。” “待在这看好她,不许她出去,”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呼唤,阮云舒红唇紧抿,没有回头,只是又沉声添了一句,“护好她的安危。” 说着便再未停留,领着一部分侍从下楼去了。 “云舒!” 徐氏挣扎着爬到门口,看到的只有阮云舒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她心中怄痛,想起身,可她连着十日舟车劳顿,昨日又冒险进了这座城,早就体力不支,别说去追阮云舒了,就是起都起不来。 好在阿萝记着阮云舒的吩咐忙扶起她。 “你是照顾云舒的人?”徐氏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握住阿萝的胳膊,质问道:“她要去哪里,她是不是要去见阿妤?” 阿萝哪里知道什么阿妤不阿妤的?便是知晓也不敢说,只是尽职尽责宽慰道:“夫人这些日子就好生住在这,您想要什么尽管和奴说。” 徐氏哪里待得住? 云舒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阿妤又不知所踪,最主要的是云舒刚才的那个态度明显是要对阿妤不利……她要是真待在这,这两人总有一个要出事! 她心乱如麻,见阿萝搀扶着她往前走去,目光微闪,忽然拔下髻上的发簪对准自己的脖颈。 “夫人!”阿萝明显被她吓到了,“您,您这是做什么!快放下!” 她抬手想去夺簪子,可她近一步,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