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无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鞋架上竟然有三双年轻人的鞋子,并且码数不同,顿时气急败坏:“外人都能留下,凭什么娇娇不行?” “外人?”颜娇震惊地抬头,“怀青姐,你不是说,今天是家宴吗?” 时家这次回国,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可却没有半点举办宴会、高调宣告的意思,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想低调,所以颜娇这才敢上门拜访。 可现在却告诉她,时家竟然邀请了别人回家吃饭?来人是谁?认不认识她?万一听到刚才的那些话,那圈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她?会不会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行,绝对不能让外人把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 颜娇咬着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怀青姐,既然有客人,那我和一商就不多打扰,把礼物放进去就走。” “不用了。”孟怀青虽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可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颜娇与乔明瑞见面。 ……更何况,当年乔明瑞的走丢,全是颜娇一手策划。 这种前提之下,她怎么可能让两人接触? 因此孟怀青的气场骤然拔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明显的进攻姿态,瞥一眼依旧一头雾水的严一商:“你在被颜娇撺掇着来‘认清’的时候,就没想过问一问,当年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被时家赶出来?” 接着,她又说:“算了,哪怕你问她,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毕竟她最擅长撒谎,不然的话,当年就不只被我们赶出家门这么简单。” 严一商并不是傻子,哪儿还听不出孟怀青话里的暗示,顿时困惑又惊疑地看向自己突然一言不发的妻子:“……娇娇,你不是说,只做错了一点小事?” 怎么看孟怀青的反应,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怀揣着攀上时家高枝的希冀,兴冲冲来拜访的严一商,此时心情不佳,但念及颜娇是自己喜欢的人,身体也不怎么好,这才没有发作,语气依旧十分温和。 可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的颜娇,轻而易举地便从中听出了不耐与怀疑,心中对孟怀青深藏多年的恨意,禁不住迸发。 在她心里,从来没觉得当年自己做错了,要不是孟怀青哭晕又住院,时鹤川也不至于把她赶出家门。 虽然心中对孟怀青恨彻入骨,但表面上颜娇并不敢表现出来,双手捂住脸,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柔弱:“我当年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过,会出那样的事。” 她哭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指缝中落下,砸得严一商理智尽失,当即抱住她:“没事,没事,别想了……” 说着,严一商看向面无表情的孟怀青:“时夫人,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些年来,她总被噩梦惊醒,这些都是我看在眼里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