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恨。 她骤然僵住,唇瓣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再动弹不得,心如刀绞。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竟会用上“私会”二字? 不该这样的。 秦如眉颤抖着,觉得胸口疼痛,深吸了几口气,脸色变得惨白。 隔着一扇门,柳棠意与祁王他们说笑的声音已经愈发逼近这里。 声音带上颤抖。 “放开我吧,阿昼,求求你……” 她根本无法想象,若是被所有人看到她与付玉宵这般情状,会有什么后果。 她已经和付容愿定下婚约,纵然还没有成亲,可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付容愿的妻子。她这一生,拥有的东西并不多,可短短几年,她却失去了很多很多。 如今,她不想再失去这一点触手可及的温暖。 她会崩溃的,她真的会崩溃的。 付玉宵看着她的战栗,神色冷漠。 “秦如眉,你真的很聪明。” 她一直都很聪明。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知道用这个名字唤他,他便有妥协的可能,即便她可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阿昼。 这个亲密的名字,他并不轻易让别人这样唤他。 外面,柳棠意银铃般的笑声离这里越来越近,秦如眉甚至已经可以透过声音,知道柳棠意一定雀跃地走在最前面。 付容愿好像还给她买了甜芝麻团,柳棠意拎在手上,娇声问,二表哥只给我买,嫂嫂一会儿看见了吃醋怎么办。 脚步声,踏进了庭院。 秦如眉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刹那,却是付玉宵身影一掠,不见他如何动作,却已然带着她闪身进了隔壁的客房。 房门被极快地推开,关上,声响之小速度之快,宛如只是一阵风轻轻拂过,连停留在屋檐上的麻雀都没有惊动。 一墙之隔,柳棠意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笑,“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嫂嫂和表哥去哪儿了?这芝麻团,我还想留一些给嫂嫂呢。” 祁王笑道:“柳姑娘,不然你直接吃了吧,反正就一份,吃了反倒省事。” “二表哥,你说嫂嫂她会吃醋吗?” 符容愿温和笑道:“你嫂嫂不是小气之人。” 黑暗的房间内,她被付玉宵抵在门上,二人紧密相贴,身体毫无间隙。 听着外面的动静,付玉宵眼底划过一抹讥笑,凑近她耳边,“付二夫人,你夫君和他这位表妹,似乎关系匪浅。注意着些,莫要丢了夫君才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讽刺。 秦如眉不适应那灼热的气息,别开头道:“容愿不是那种人。” 她唤得亲昵,眉眼间有笃定的信任,付玉宵看着她这般神色,眸色陡然一沉。 心头,忽然没来由地涌起滔天的怒火。这怒火来得毫无预兆,与两年前他初遇她时,那种奇怪的愤怒一般无二。 “容愿,容愿……”付玉宵低低发狠道,“叫得这么亲密?” 秦如眉听出他话里的冷冽,微惧地抬眼看他。 男人的眼睛深浓如墨,该是风流含情,随意一瞥,便能引得女子脸红心跳。 可那眼里此刻却不带任何温情与旖旎,冰冷如霜,恨意滔天。 付玉宵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大手揉捏过她小巧的下巴,继而往下游走,似乎在用他的手重新认识她。 移动的速度,很慢,宛如凌迟。 秦如眉僵了身体,“付玉宵!” “嗯,怎么不叫阿昼了?”他没看她,淡淡道,“方才求我的时候不是喊得毫不犹豫吗?” 男人说着,手终于停下,停在她的脖颈上。 有一瞬间,秦如眉感觉到那只温热宽厚的大手,似乎就要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脖子,然后收紧力道。 他想杀了她。 她眼中僵滞,心中复杂情绪交织,竟无法动弹分毫。 付玉宵已然低笑道:“秦如眉,付容愿和你很亲密吧,让我猜猜,嗯,你们应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不知道他在发现你已非处子的时候,是震惊,还是痛恨?”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