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么多年遇见的人里,她从来没遇见过像他这般的男人。 在大家的印象里,女子传宗接代似乎是第一的要紧事。 可他却说,她不想,就不要孩子。 他甚至还说他可以吃药。 怎么可能,世上当真有这种药存在吗? 秦双翎呆呆回视着他,如此想的,也便如此问出了口。 沈昼沉默了一会儿,“有。” 只是难寻而已,他听说颜舒的师父狄灵就曾配置出这种药,只是狄灵医师神出鬼没难寻踪迹,这药才显得珍贵了些。但凭他的力量,一定能找到。 秦双翎看着他笃定的模样,心中颤了颤,伸出柔软的手臂,环绕他的脖颈,依偎着他道:“那你不遗憾吗?” 她问得小心,心中其实很忐忑,怕听见他的回答。 沈昼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下,将她按向自己,“我只要你。” 秦双翎看着房梁,慢慢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意。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哽咽了下。 沈昼察觉到了,皱眉拉开她一些,看着她,“怎么了?” 秦双翎小声嘀咕一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又抱住他,“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不是做梦。” 沈昼笃定道。 秦双翎把眼泪全部擦到他的衣襟上,然后看着他一片狼藉的领口,吃吃笑起来,一副做了坏事得逞的模样。 沈昼看着她眉眼漾着融融笑意的模样,直觉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再难以抑制心中情潮,俯身吻住了她。 * 日子一晃过了半旬。 小姑娘秦槐米被养得很好,走路也逐渐有力气了,偶尔有太阳的时候,就坐在门口晒太阳,摇着拨浪鼓,对着阳光笑。 沈昼这段时间时常不见人影,衔青也消失不见。 只有丰晴待在她们身边。 田里的活有秦仲举他们,忙不及的时候,沈昼的护卫也会顶上,秦双翎没事情做,也没办法上山摘笋——自从那次她和他一起摔下山崖,沈昼现在压根儿不让她上山。 这一日,秦双翎看着槐米蹦蹦跳跳的模样,忽然问丰晴会不会做木工,丰晴愣了下,摇头说不会。 秦双翎没说什么,自己去临近的山脚下搬了些木柴回来。 丰晴派人帮忙她一起。 秦槐米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稚声稚气地问,“姐姐,你做什么?” 秦双翎捏捏她的鼻子,“姐姐给你做秋千,到时候你就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荡秋千。” “好哦。”秦槐米拍手,很快却又好奇问道,“姐姐,你会做吗?” “……” 秦双翎眨眨眼睛,“不会。” 她忽然又想,不知道沈昼会不会做木工。他那么厉害,门门精通,兴许可以问问他。只是这几日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一整日都不见踪影…… 他应该没空吧。 秦双翎眼中蓄起怅然,眺望远处的山水风景。 不过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她很满足。 秦槐米懵懂地看着她,“姐姐,你想神仙哥哥了吗?” 秦双翎低声道:“他才不是神仙。”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说了一句“没错,神仙不会亲亲”就走了。 留下秦双翎蹲在原地,脸颊火烧似的。 吃过午饭,何落妹来找她了。 何落妹今日只匆忙扎了一个麻花辫,跑来找她,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 秦双翎看见她这般,笑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如果你要来找我一起摘笋,最近可能不行了。” 何落妹在桌边坐下,灌了一茶壶的水,方道:“双翎,最近天门县好像来了很多外地人。” “外地人?”秦双翎重新烧了一壶水蓄上,也在她面前坐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 何落妹皱着眉,绘声绘色讲着,夸张极了。 “那些人好像是京城来的大官,还是皇亲国戚?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官威特别大,打伤了县里好几户人家,一点道理都不讲,我当时刚好买菜回家路过,看见那伙人正在欺负人,把人家好好的汉子直接打趴下了。” 秦双翎的心逐渐沉下,“什么?”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