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翎见他一动不动,咽动了下喉咙,把酸涩咽进肚子里,然后伸出手,踮起脚尖环绕住他的脖颈,察觉他没有推开她,她就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昼,”她压着哽咽轻声道,“这几日,我很想你。” 她很想他。 她行走坐立,泡茶做饭,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想要摒弃却毫无结果。 她这样中意他,现在却要面对是否将他推进深渊的决定。 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此刻,抱着男人,好像有了可以暂时依靠的港湾,秦双翎心中的城墙彻底塌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沈昼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处被打湿了。 她在哭…… 沈昼闭了闭眼,手上青筋迸出,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到此刻,心中那股一直压抑着的燥郁再也难以压制下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着不去想她,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念头,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想将她忘记,也已经没办法。 他想了无数种对付她的方法,可现在她伸出手臂抱过来,在他怀里掉眼泪,他忽然一种方法都记不起来了! 她说她很想他,他何尝不是? 他都快疯了。 沈昼猛地将秦双翎扯下来,将她推到墙壁上,倾身而下压住她,重重吻住她的唇。 兴许说不上是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咬,撕咬,野兽一般的撕咬,掠夺她的呼吸和空气,藉此来发泄心中无处可诉说的愤怒和狂躁。 秦双翎柔顺乖巧地依附着他,只是许久,被咬得嘴巴疼,眉眼一瘪,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又滚落下来。又哭了。 沈昼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意,动作放轻了些,没再那么粗鲁。 门方才已经被他重重关上,没有他的命令,外面的人不敢随意进来。 沈昼将她扯到床上,俯身压住她。 秦双翎被柔软的被褥环绕着,鼻尖嗅到了属于他的龙涎香味道。味道似乎也是一种记忆,时隔一段时日,再次闻到,便会勾起很多很多回忆。 脑海中尽是他们这段时间……相遇、共患难、共生死……种种经历。 她记得不久前她和他说过,她想买下卢嫂家闲置的那间屋子,以后和他一起住。 那时候她还以为日子就能这样平平顺顺地过下去,守得云开见月明,往后不会再有艰辛,他们能过得很好。 现在,有人却要她亲手打破这一切。 秦双翎无声流眼泪,埋首在他怀里,迎合他的亲吻。 在他逐渐失去理智的时候,她颤着声音,艰难问他,“沈昼,你到底是谁?” 他和太子竟然有干戈……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关系匪浅。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世家贵族的公子,还是京城里的…… 沈昼的嗓音喑哑,响在她耳边,一字一顿,“你只要知道,我是沈昼,你的夫君。”知道的更多,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秦双翎瘪住嘴巴,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没入床褥中。 她居然出神了。 他和她说话,她居然在想自己的事情,听而不闻? 沈昼怒意一闪而过,捏住她的脸,“秦双翎,听见没有?” 她满头青丝都散了,凌乱地铺在褥子里,显出一种别样的、脆弱的美丽。 秦双翎被迫迎向他的怒视,愣了下,小声说:“听见什么?” 沈昼掐住她的腰,“我是你的夫君。” 他的动作重了不少,秦双翎觉得十分煎熬,又折磨,便忍不住哭鼻子,挣扎着想离开些,却丝毫动弹不得。 “听见了。”她只得服软应和。 沈昼继续冷声问道:“你还要和我解除婚约?” 他眼底有和她一样的深浓的沉沦,却清明地望着她,声音克制,又满带寒意,清明至极。 做着最糊涂最疯狂的事情,却又偏偏清醒至此。 如此矛盾的反差。 “不解了。” 秦双翎只得拼命摇头,发丝被泪水浸湿,糊在脸颊旁边,凌乱的。 沈昼伸手把她脸颊边的头发撩开,不知是汗还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