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被迫担起整个公司的大任,可老天就偏偏不愿让我松口气,这时候林家那边又来了话,说俩孩子是克星,要么我们接回来养,要么他们直接送福利院。” “我当时一听就炸了,文源两口子尸骨未寒,他们的孩子就要被扫地出门,所以我立刻开车去了林家,我到现在都记得,十一月的冬天,两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娃娃,就穿着单薄的睡衣,被人扔在门口哇哇大哭。” 蒋文睿说到这都有点哽咽了,许柯新也不免眼眶一红,怪不得蒋文睿那么心疼俩孩子,这种场景,搁谁也会于心不忍的。 但他不解的是,林家那边如此不情不义,就算养孩子也是他们应尽的义务,但林家连个抚养费都不出?蒋家就认了?? 似是看出了许柯新的不解,蒋文睿苦笑一声: “他家都那么没人情味了,不如断个干净,免得拉拉扯扯对孩子们也有阴影。而且不和林家闹掰,也是为了俩孩子长大后,俩老不死的没了,还能迈进那个门,逢年过节的给他爸和爹爹烧点纸钱。” “你这个舅做的比许多父母都要好得多。” “看着他们,就像看见了文源小时候,而且有时候我都想感谢林家,要不是他们不要孩子,我爸妈刚失去文源,我又不能时刻陪伴他们身边,老两口连个精神支柱都没有。” 他说着,搓了把脸,呼出一口气,似是在极力隐忍着欲爆发的情绪。 许柯新不知怎的,看到蒋文睿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竟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迫长大,不同的是,自己是自小循序渐进,而他,是一夕之间。 是生活所迫,是被逼无奈,是不得不做。 他要是撑不住了,整个凯达就会乱套,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担起责任,那时的他,也不过二十三岁。 冷漠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在从蒋大少爷成为蒋总的那一日,纯真意气的他就被藏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名利场上,名和利为最,而所谓情谊,不值一提。 “我真的很佩服你。”许柯新由衷地说道,目光惆怅, “我一直以为自己全天下最命途多舛的人,现在看来,你比我还要难得多,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摇摇欲坠的公司。”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惨,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长记性了,开始那两年我抱怨,我也恨,恨为什么那么多破事都让我一个人遇上?但某一天,我突然想通了,这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排呢?” “嗯?” “你看啊,当年我爸脑出血,现在恢复的自理完全没问题,我爹也因为俩孩子在身边,这两年身体也好了M.BgmbuiLdINg.coM